太子看到独孤遥的小动作,什么都没说,慢慢又阖上眼。
这是独孤遥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近的接触,起初还有些羞怯,但看到太子的背部之后,却吓了一跳。
太子常年习武,也曾领兵作战,背部的肌肉结实漂亮,却横亘着无数伤疤。
最骇人的那处,从左肩一直贯穿到右胯,已经微微发白,但却还是极为触目惊心,足见当年这处疤痕留下时,是多么重的伤。
据她所知,封陵十岁就被立为太子了,一直养尊处优,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独孤遥的手微微发颤,一时不敢落下。
太子似有所觉,轻笑一声,微微撩起眼皮:“害怕了?还是让下人来吧。”
独孤遥抿了抿唇,小声道:“很痛吗?”
太子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旋即笑起来:“已经不记得了。”
他的语气轻快,仿佛说的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旧事。
独孤遥心里堵得难受,轻声道:“那我轻一点。”
“嗯。”
太子又慢慢闭上眼,“不碍事的。”
===太子出了事,本来说好的请婚不得不延后,待禁足结束再议。
这件事虽是压下了,但奏折还是不断送进太子府中,也有家臣日日来与他议事,想必皇帝也未打算重惩未来储君,只是想稍加制衡而已。
不用上朝,但太子要处理的政务并未少太多,整日耗在书房。
他身上的伤还未彻底痊愈,独孤遥不放心,日日差人往书房送参汤。
一日,她正在膳房守着炉上的汤盏,贴身女官忽然急匆匆拎着裙摆跑了进来:“凌姑娘,您赶紧去书房一趟吧,要出人命了!”
“我?”
独孤遥怔了一下,“这……后宫不得干政,我去不合适吧?”
那女官“哎呦”
一声:“殿下头风犯了,太医施针也没用,眼见着就要见血了!”
东宫上下都能看出来,从凌家小姐住进来后,太子阴晴不定的脾气平和许多。
有时下人犯错,太子稍稍动怒,凌小姐在旁边软声软气哄两句,他便也不再计较。
以往每每太子头风发作,总是要杀掉几个下人的,要么就是奴隶。
如今有凌小姐陪在身边,东宫已经很少再死人。
“……行,我去看看。”
独孤遥不放心炉上炖的参汤,临走时不忘叮嘱,“找个人给我看着炉子,这参我可是洗了好久的!”
到了书房,独孤遥才意识到女官那句“要出人命”
确实没有半分夸张。
婢女和宦官在外殿跪了一地,内殿跪着挂各色补子的家臣,波斯毯上一滩水渍,茶盏摔得粉碎,亲卫正拖着几个舜国的奴隶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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