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霁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直接打消了他的念头,道:“你死了,我不会为你陪葬。”
晏长陵笑了笑。
他知道。
白明霁继续想整个案子,“朱氏的死是一处疑点,还有张嬷嬷的接头人,并非是朱世子,而是夫君让周清光特意误导了嬷嬷,将那背后之人安在了朱世子的头上,至于那个借张嬷嬷之手,从二夫人手里扣下侯府三成,去炼制兵器的人,夫君也没找到?”
晏长陵叹了一声,“什么都瞒不住夫人。”
“福天客栈,天字号雅间。”
白明霁看向晏长陵,一刻也闲不住,“我打算去碰碰运气。”
“不行。”
晏长陵想也没想。
“为何?”
“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万一是个难缠的怎么办,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回头朝坐在屋梁上偷听的周清光道:“清光,你去。”
周清光:……
——谁道临水楼台,清光最先得。
当年他被调配到晏长陵身边,有人不服,他便借着酒劲儿,得意地同人吟了这句诗。
如今方知,是福是祸,都是他先得。
翻了个身,不见了踪影。
晏长陵转了转脖子,“最近太累了,极度需要休息,夫人陪我养几日伤,伤好了咱们就去逛街……”
横竖不让她插手呗。
狗眼看人低,白明霁还懒得管了。
养了五日的伤,朱光耀隔日便要问斩了。
晏长陵深夜造访了刑部牢房,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像是知道他要来一般,见了他自动绕开了道,当作没看见。
行,又欠了他裴阎王一个人情。
败局已定,朱光耀即便不甘,也只能认栽,被关了五日,无一人前来探望,便知大势已去,再无挽回的余地。
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声,国公爷迟迟才抬头。
长时间的阴暗,一双眼睛也越来越模糊,辨认了一番,见来人竟是晏家的那位世子,朱光耀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不应该是晏阙尘那个老匹夫,前来看他的笑话?
晏长陵站在门前,冲他一笑,“不然国公爷以为是谁?”
又道:“还是说,国公爷还是等着谁?”
朱光耀眸子半眯,探究地盯着他。
跟前的年轻人,清隽风流,一身硬朗之气把他骨子里的那份高贵,愈发衬托得让人不可逼视。
但朱光耀看到的不仅是这样的表面,还有他眼睛里的沉稳和心机。
这就是他一直骂自己儿子不成器的原因。
两人差太远了。
一个彷佛还停留在三岁,永远都长不大,那日被人摆了一道,临到死了,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天生良才,像是潜伏在战场上的一匹狼,能猎杀四方,又像是一只千年狐狸,比他这个多活了几十年的人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就如眼下,他非常清楚你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
晏长陵道:“朱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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