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嫣那夜来过书房,白之鹤事先必然知道,才会替她换上了她喜欢的熏香。
以此来看,白之鹤当夜,并没有要杀阮嫣的预谋。
应是事发突然。
她问过后院的马夫,那日不仅府上的大也没出去,外面也没有人来,唯一的可能,便是阮嫣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昨夜白之鹤分明是有话想对她说,却被那个管事一声打断。
白明霁转身便往外走,被她用过一回之后便晾在一旁的人终于出了声,“这时候,你觉得人还在?”
白明转头看了过去。
先前没拿正眼瞧他,如今瞧清后,不由一愣。
他身上穿的是……
飞鱼服。
锦衣卫?
一夜不见,他怎就成了锦衣卫……
见她一副怔愣样,对面的人唇角往上一扬,抬袖展了展,之前便觉沈指挥那一身行头威风,如今穿在自己身上,果然精神多了。
从一路上周清光瞧他的眼神,便知比他那套将军|服惊艳得多。
倒是很想显摆一番,意识到当下这场合似乎不太合适,脸上的得意收敛下来,走上前问她:“知道管事的家在哪儿吗?”
白明霁回了神,点头,“知道。”
府上所有奴才的底细,她都一清二楚。
晏长陵爽快地拍了拍腰间的那把弯刀,“走,我帮你擒。”
外面老夫人终究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二夫人忙找人搀扶回屋里,场面乱成了一团,白明霁吩咐小厮去私塾把白星南请回来,“既已过了继,便让二公子回来戴孝。”
说完便随晏长陵出了白府。
一出府门,却见几十个锦衣卫,正黑压压的全站在了巷子里。
还真是擒人的阵势。
明摆着是事先等在这儿的。
白明霁眼皮一跳,转头问身边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东西在哪儿?”
那日雨夜被锦衣卫的人拦了下来,事后稍微一打听,便知是陛下丢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几日闹得宫中人心惶惶,她并非不知情。
先前觉得与自己无关,可如今父亲却突然死了。
昨夜父亲的目光看向了那道暗格,必然是有东西。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让他一个在朝为官多年的尚书,突然之间失去了分寸,接二连三的犯糊涂。
思来想去,唯有与皇帝丢失的那件东西有关。
但她至今还不知道是何物。
昨日身旁的人入了宫,今日回来一身飞鱼服,必然已经知道了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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