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有时候爱他爱得要死,有时候又恨不得杀了他。
算了,既然来了就带着吧,有个人做伴也好。
“秋荷,你以后不准叫我主子。
就叫……夫人吧。
来得巧,我正要走呢。”
“是。
夫人要去哪里?”
“去林城,白府……”
飞儿正挺着肚子欣赏窗外即将结束的冬景,就听得柳姑跑进来,兴奋地说道:“公主,您看谁来了。”
柳姑从来都是稳稳当当的人,此时这般的激动兴奋,飞儿也隐约感到了什么。
只是这感觉还没有具体起来的时候,曦儿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
一身雪白的狐裘。
连在一起的帽子扣在头上,沿边镶着柔软的雪兔毛皮,绒绒地遮住了她乌黑的发。
她这一进来,飞儿便站了起来,喊了一声母亲。
曦儿赶紧扶着她重新坐回去,只是望着女儿就喜悦。
心中最牵挂的还是这唯一的女儿。
而这唯一的女儿,也还像是最小的孩子一般,依偎着她。
“丫头,不是说好要保密的嘛?还巴巴地却告诉你爹地。”
“人家,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好嘛。”
“要和好早就和好了,还用你操心。”
“可这一次不同,妈咪要是真得生病了,爹地见了一定会心疼死的。
我想,我要是个男人,见到自己喜爱的女人孤独地生病,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继续逃避下去了。”
“死丫头,真是一肚子的鬼心眼。”
曦儿抱着她,脸上尽是爱怜。
总是女儿最贴心,这丫头亲眼见着父母怎样的恩爱,也是很渴望能够再走到一起吧。
飞儿紧紧搂着母亲,嗤地笑道:“妈咪,人家肚子里的可是白家的骨血,怎么能说是鬼心眼呢?”
曦儿便笑道:“将来长成个鬼心眼,看你吃得消吃不消。”
这样的欢乐,严寒被挡在了屋外,搂着女儿,曦儿却看着窗外那白茫茫的世界。
小可与念儿,也一定在这温暖的屋中,或是浮想联翩,或是读书习武。
可然儿呢?莫兮一定不会叫他受苦,只是跟着叔父四处居无定所,怎跟他王爷尊贵的生活相比呢?
然儿,你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白曦儿茫茫的野外,四周都是树木,暂时挡住了寒风肆虐。
一颗倒地的树干边,一堆橘红色的火焰照亮了夜幕下青白色的雪,也带来了些许温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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