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容知道陆沛兴肯定也是为了股份才回来的,但听他亲口提出来,陆博容当然不高兴,皱着眉说:“开什么玩笑。”
也懒得解释,径自上楼去了。
玩笑。
陆沛兴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这两个字。
最后一回的期望被碾碎,还是陆博容先给了他一些“保证”
,又说这是个“玩笑。”
陆沛兴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几日后的下午,陆惟开完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董事会,正口干舌燥的时候,接到了钱颢的电话。
陆博容被人投毒,进了医院。
第64章06ter
当一个人瘫在床上,他往日的那些运筹帷幄叱咤风云时留下来的痕迹,都会在他身上渐渐褪色,你看着他,想不出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回想记忆里的人,也没法跟这个躺在床上脾气暴躁的人联系到一起。
最后连那点风光也将消失,只留下一些面目可憎的过往。
毕竟记仇总是比记好容易。
陆安回眼神有些冷漠地看着床上的人,觉得随便换一个人这样痛苦地成了个废人,他都要惋惜同情一番,偏偏对着这个是他父亲的人,他同情不起来。
他没有忘记自己双腿被废心理障碍的时候,陆博容是怎么对他的。
他倒也不至于学着陆博容的丧心病狂全部报复回去,甚至还做到了行为上的孝顺,每天推着轮椅亲自送汤,探望,有时候主动提出自己一个人守床,好让忙活了很久的护工睡个好觉。
陆博容中毒后救回了一条命,但损伤了中枢神经,现在只能瘫在床上,以后就算情况好点了,估计也只能进行正常的生活活动。
偏偏这个时候的陆博容虽然连自己坐起来都不能,却有自己的意识,没人跟他说他的病情,但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半生,彻底崩溃了,每天都要发一会儿疯折腾护工,他动不了全身,就靠缓慢的挪手把吊针甩掉,吃药吃饭的时候故意把饭弄撒,时不时吼上一段时间,他说不清楚话,因此听起来更像个疯子了。
后来因为总被其他病房的病人投诉,陆惟就过来看了一次他,说要给他请精神病医生看看,等他这边情况好转能出院了,就送精神病院。
且陆惟还不是说说而已,居然真找来个精神科医生,自那以后陆博容倒是不扰民了,只是依然很折腾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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