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下午,谢宁家收药材且当日现结的消息便插了翅膀传遍了全村。
这会功夫,谢宁家的门口墙头挤满了人。
有来看谢宁是不是真的拿现钱收草药的。
也有觉得扯淡,村东头大山上的野草打小就见,咋就突然值钱了,拿真金白银换烂草叶子,他谢宁缺心眼二百五不成?
“发达个屁!”
前几日算计谢宁三亩地没成,反被羞辱的赵铁匠,这会也猫在人群里,他撇嘴道:“不就踩了狗屎,捡了一头野鹿卖了么,一共才几个钱,还充上地主老财了,他还真当他是个什么人物,依我看狗改不了吃屎,且瞧着吧,就这么嘚瑟他哭的时候在后头!”
“哎,你咋这样说话?咋就见不得人家好呢?”
“赵铁匠?”
“我说你咋净说人家谢宁坏话呢!”
“赵铁匠,你躲这儿干啥?你不是借了人谢宁葬爹娘的钱,给了人谢宁天大的恩德,你还站这看啥热闹,咋不进屋啊?看看人家谢宁咋样招待你!”
墙头附近的村民很快发现,躲在人群中鬼祟的赵铁匠,顿时哄笑开来。
“滚滚滚!”
“少他娘的在这放闲屁!”
赵铁匠脸色铁青,他可没忘了,昨个晚上他家大孙子,偷摸拿回来钱,跟他说在谢宁这挣钱的事。
他今个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哎,你们看段蒯子来了!”
“哎呦,我滴乖乖,他这是装了多少!
这么多东西得在谢宁这里换不少钱吧!”
不远处村路上,段蒯子背着满满当当的背篓,步履蹒跚地往谢宁家里走,那背篓沉得把常年干重活的老汉脊背都压弯了。
“谢宁,我在山脚扣地鼠洞听见村里的孩子说,咱山上的几样草药你这里收。”
段蒯子背篓放下砸出一声咚响。
“这么多?”
饶是谢宁有心里准备,在把背篓里的药材全倒出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一眼看过去,段蒯子这一背篓草药少说也得一百多斤。
段蒯子擦了擦汗,露出憨厚的笑容,“你婶娘身上犯了旧疾,家里缺钱抓药,我想着反正都是山上的东西有的是,就多采了点,谢宁,你可别笑话叔,听了几个孩子的话就当真,拿野草上你这里来换钱了。”
“这哪儿能!”
谢宁对这个段蒯子印象一直很好。
记忆里,原主他爹没了,还是段蒯子跟谢大利几个壮汉给抬的棺材,虽然这幅身体换了主人,但抬棺的下葬的人情,他得记着。
“柱子哥,给段叔称重吧!”
谢宁趁着李二柱称重的功夫,对段蒯子道:“段叔,你说婶娘犯了旧疾,她是哪里不舒服,具体都有什么症状?”
提起这个,段蒯子就愁的不行,他道:“你婶娘这辈子跟我没少遭罪,好日子一天没过,苦倒是经年累月的吃,她是生了老小月子里落下的病,每年开春但凡春风一吹,浑身就冒红疹,又痒又疼,别说干活了,连个觉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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