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低着头道:“并非主公安排,是我此前接下的命令,就是要在离国监视姑娘。
姑娘失踪后,我也成了弃子,可是……可是我尚有幼弟在陈国,我不能……空手而回。”
“明白,你想拿我换你弟弟性命。”
班馥起身伸了个懒腰,问她:“什么时候走?”
浮香惊愕:“姑娘当真愿意跟我回陈国?”
班馥道:“我既吃了你的解药,自然信守诺言。”
她留在这里,眼下只会成为元君白的负担,过不了多久,离国与陈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总不能随时贴身跟在元君白身边吧?那样的她,只会是他的弱点,他的负担。
班馥想到这儿,再也不敢想下去,只怕再也见不到他的念头会让她软弱得再迈不开步子。
义父◎义父!
莫非您想传出□□的罪名?!
◎关外的天空星星总是格外明亮。
在这样一片夜色之下,穿堂而过的的冷风却总是能让人打出一个深深的哆嗦出来。
北漠王与离国世子此刻已在屋内议事议了许久了,守在门口的侍女正有些困顿,忽被一阵冷风扑面吹得清醒些,抬眸的瞬间,见到一位身着中原服装的高大男子阔步往这边走。
他眉头紧锁,满脸肃杀,侍女甚至忘记拦住他,就见他推门而入,对着坐在高堂的离国太子大声回禀道:“殿下、王上,请恕楚越逾矩,事发突然,需立刻回禀殿下。”
元君白是一直知他性子的,便也没有怪罪,问道:“何事?”
楚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交上去:“昭训离开了,只留下了这封信,属下已派人四处搜索,但目前还未有消息。”
元君白匆匆展信读起来。
信像是匆忙之间写完的,字迹甚至略微有些潦草,语句也十分简短,大抵意思就是,在离国的这段日子是班馥最开心的日子,如今离、陈两国即将开战,以她的身份已不适合再待在元君白身边。
她走了,去找寻能够医好自己的解药,深切盼望两人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整封信件没有提及她将要去何处,只让元君白勿念。
元君白看完之后,整个脸都黑沉沉的,命楚越务必将人寻回。
而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上的班馥正闭着眼睛小憩。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地转,几乎鞭赶得都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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