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白唇边带了丝笑意,拍了拍左手边的一垒公文,道:“不多,就这么些了。”
班馥瞠目结舌,这还叫不多?她都怀疑离国皇帝平时就没怎么干活,都推到他身上了。
元君白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莞尔道:“父皇身子弱,太医吩咐不可过于劳累伤神,我理应为父皇分忧。
你先去歇息罢。”
“不行的,”
班馥去扯他,“但凡天没有塌,殿下这些活都可以缓缓。
殿下也不能太过疲乏,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
班馥转了转眼眸,鼓了鼓脸,“不然我会生气的。”
她权衡已久,他对他性格大变之事如此在意,若是告知他,可能上次另外一个“他”
出现,是因为他太过疲累导致,也许会给他增加不少心理负担。
况且,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测,尚没有验证。
元君白眼睛望着公文,口中哄着好好好,身子却岿然不动。
班馥撒开他的手,想了会儿,大着胆子挤到他怀中坐着。
总归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样也挺有效的。
她安慰着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嘛。
可是对上他略挑了眉后,望过来的询问眼神,脸颊还是忍不住快速泛红发烫。
“殿下,不若今日早些安歇?”
她不自觉软了嗓音,一双明眸望着他,含羞带怯的,带着天然的媚态。
元君白握在她腰间的手似变得滚烫了些,他眼眸微沉,低声问:“你可知,总是这样,便是我也不能做到坐怀不乱。”
她当然知道。
于情之一事,她虽然愚钝了些,但对于他的反应却能敏锐感知。
只是他对她太过温柔纵容,难免让她飘飘然失了方寸,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得寸进尺。
班馥眼神闪烁着,轻轻点了点头。
元君白便笑了,低应了一声“好”
,揽臂将人横抱起来,往床榻边走去。
身体突然凌空,班馥低呼一声,慌慌张张地抱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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