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恭声应了,上前比了比手,对安诗雨道:“安良娣请,奴才送您回去。”
脚步声渐远,班馥趴在元君白怀里,侧耳听着,小声问:“走远了吗?”
“走了。”
元君白闻着怀中馨香,喉咙滚动了一下,在班馥往后退之时,也克制地松开了怀抱。
两人目光对上。
班馥脸颊还红着,眼神游移开。
元君白返身坐回书案后,重新翻开公文,随口问道:“你这功夫怎么练出来的?”
班馥没反应过来:“什么?”
元君白顿了一下,抬眸,目光在她尚见泪痕的脸颊逡巡而过,又转开眸,望着手中公文,语气平平:“说哭就哭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班馥矮身坐到他对面,托腮望着他,美目流转:“殿下,我刚才可是帮了你。
这会儿殿下倒是嫌我会做戏啦?”
“不是,我是分不清……”
元君白见她姿态放松地靠在书案边,顿了下,将未说完的话尽数吞下。
“罢了。”
班馥见他取了笔,似又要开始处理政务了,便坐直身子,帮他磨墨。
这一幕似曾相识,犹如两人初见那夜。
元君白浅弯了下唇角,看她百无聊赖的样子,想了下,问她:“秋猎在即,你可想去?”
班馥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抿唇一笑,两颊梨涡愈发衬得她神态娇憨:“秋猎可以带女眷吗?殿下愿意带我同去?”
“可以考虑。”
元君白轻挑了下眉,含笑道,“好好研磨。”
“好的,殿下。
您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君白笑看她一眼,眼神宠溺又无奈。
他整理思绪,继续处理政务。
他这个人一旦投入,便十分勤勉忘我。
班馥也不出声打扰他,该磨墨的时候磨墨,该递笔的时候递笔,该添茶的时候添茶。
元君白自然觉得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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