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刚要斥骂她,就见班馥委屈地握住手,辩解道:“倒不是妾身故意逃罚,实在是殿下晚上召我去磨墨,若是掌心伤了,如何服侍殿下呢?”
姜嬷嬷犹豫了一下。
安诗雨连忙道:“便是殿下知道,也会明白嬷嬷教导的良苦用心,做对要赏,做错了自然要罚。
对么?嬷嬷。”
姜嬷嬷原本摇摆不定的心这会儿略微坚定了些,她让班馥重新将手放上来。
班馥不肯,她又正得宠,身边没有宫女太监敢得罪她的,安诗雨大步上前,强硬地扯了班馥的手过来,疾声道:“嬷嬷!
还不快打!”
尺板飞快落下!
班馥瞅着最后一刻,猛地抽手,反按住安诗雨的手腕。
“啪”
。
伴随着安诗雨的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几近要将屋顶掀翻。
一个下午,可谓鸡飞蛋打,安诗雨气得花容失色,拎着尺板就要去打她。
可班馥身姿轻盈灵活,安诗雨连衣角都追不上,气得直骂。
姜嬷嬷叫她们停下,可安诗雨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哪里肯听她的。
一时间,一个跑一个追,还间或传来瓷器被撞得落地的脆响声。
姜嬷嬷气得仰倒,最后罚挑事者班馥抄写《女戒》二十遍。
班馥笑着应了,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回了抱春阁。
一天,心情都好得不行,甚至非常期待晚上能尽快见到元君白。
可等到冷月高挂,却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朝云出去了一趟,回来小声禀报:“殿下回来了,可是好像被安良娣堵在了寝居室,这会儿正在哭呢。”
这是在干什么?先一步告黑状么?班馥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思忖片刻,丢了笔,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走,看看热闹去。”
醋意◎“殿下若怜惜妾,今夜就还是陪着妾罢。”
◎“殿下,您看妾的手到现在还红肿热痛。”
班馥还没进门,就听到安诗雨委屈地在撒娇。
泰安见她来了,压低声音笑着说:“昭训稍后,安良娣在里头呢。
待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有劳泰安公公了。”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泰安便来请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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