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白嘴边也含着笑,将木偶递给她。
班馥接过,欢喜得如同孩童,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抿着嘴笑:“多谢殿下。”
雨声叮咚叮咚,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元君白垂在宽袍大袖中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站起来,浅笑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班馥应了,起身恭送他。
待元君白离开,她转身入了寝室,从枕头底下摸出另外一块木偶。
这木偶雕刻了有些年头了,因主人十分爱惜,并未出现腐朽磨损,只是身上的衣衫处因经常抚摸,颜色显得比别处要深一些。
班馥蹲在床前,将两个木偶放在一起。
小木偶笑靥如花,是一个小女孩手持糖葫芦串的模样。
稍大一些木偶,是一个少女叉着腰,气鼓鼓可爱模样。
若是细看,会发现两个木偶脸颊边都有一对甜甜的梨涡。
眉眼也十分酷似。
从落刀的笔迹习惯甚至可以看出,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班馥将头偏靠在手臂上,望着两个并排而立的人偶眼睛一眨也不眨,唇边扬起笑。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到了夜半,已是暴雨如注。
不同于外间夜雨携风带来的寒凉,天香楼的一间厢房中,异香扑鼻。
邺王刚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香艳之事,满身大汗,喘着气从今日新得的花魁身上滚下来,平躺在床,一脸餍足。
已经许久了,没有遇到这样可心的美人。
美人娇美,方才还哭着梨花带雨,这会儿已是亲昵地依偎过来,娇唤了声王爷。
邺王闭着眼,一把将人抱入怀中,胡乱亲了一口:“先歇会儿。”
他有些累,说完这话,没有多久人就昏昏沉沉迷糊了过去。
夜风将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开,呼地将一室烛火熄灭。
寅时。
天香楼的大门忽然被人粗暴地拍响,宛若要一掌将木门拍烂。
守门奴的打着呵欠爬起来去开门,嘴里骂骂咧咧,一脸不耐,一句“你他娘的”
刚蹦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凉飕飕的,守门奴打着颤几乎要跪下:“官爷,官爷饶命……”
身着玄袍腰悬弯刀的侍卫,冷着脸呵斥:“嘴里不干不净的狗东西,滚开,钦悬司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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