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白伸手过来。
班馥垂落的视线刚好落在他宽大的掌心,微微一怔,忍不住抬头看向他:“殿下这是何意?”
元君白手指微动,示意她将手放上来:“我看看。”
“……一点小伤。”
“嗯,我看看。”
僵持片刻,班馥将手慢吞吞地伸到他面前。
元君白眼睫未动:“不是这只。”
班馥彻底放弃,换了那只受伤的手,摊开掌心,给他看好了又裂,裂了又好的伤口。
元君白语气平淡:“确实不是什么大伤,却被你折腾成这样。”
他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似乎很少有明显的情绪起伏叫人可以捕捉。
班馥也不知他这话是责备居多,还是关心居多,便也沉默以对。
元君白又掏出了上次帮她上药的紫玉宝莲嵌金边的药罐,指尖沾了药膏帮她上药。
他都这个架势了,班馥也不好拂他面子说自己来。
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人得离国太子亲自上药?这样一想,莫名竟有些喜悦。
这次屋内光线比之前在马车里自然好上不少。
班馥的视线无处安放,也不想明晃晃地盯着他的脸看,只好也专心致志地看他上药。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他因抬手而露出的袖口处,有淡淡一圈青紫。
若是一般人看了,应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疑,磕磕碰碰人之常情。
元君白文武双全,听闻还有每日早起练枪练剑的习惯,有一些小伤在身上再所难免。
可是偏偏,班馥离得近,从前在一人身上也能见过这种伤。
不似一般碰撞出现的青紫伤痕,反而像是在针尖沾了药,长期以药针倾扎而出现的斑驳。
班馥怔住,但很快,为了避免元君白发现端倪,她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开。
这是早年在深宫中秘传的折磨人法子,一般在针尖簇的都是慢性毒药,但是伤口表面却看不出针眼。
他是高高在上的离国太子,理应不会有人对他用此下作的法子。
她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但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药上好了。
班馥心不在焉地匆匆说了句“多谢殿下”
。
元君白将药罐收好,起身走到放置在架子上的水盆处洗手。
水声哗哗,他依旧垂着眸,洗着手,却忽然问:“还在生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