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等她一瘸一拐地跟出来,太子车驾还停在门前,侍卫们骑在马上整装待发。
班馥想到元君白冷淡的脸色,登上马车,心里发憷,一个矮身就坐到了马车驾车之位。
车夫愣了愣,泰安也被惊到了,连忙上前,小声劝道:“姑娘,还请入内就坐,殿下等着呢。”
他一副不要为难我的样子。
班馥跟他对视片刻,无奈,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帘而入。
元君白闭目,靠着车壁一动不动。
班馥靠在门口,坐得远远的。
一片寂静之中,过了片刻,感觉外头人跳坐了上来,跟着马车开始慢慢滚动。
班馥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忍不住,微转了头,偷偷去看元君白。
摆放着茶水的案几上燃了一豆油烛。
男人手中握着半卷书,正在安静翻看。
他确实生得极好,便是这样毫无表情地端坐着的,也不似凡间貌,出尘俊逸得世间难出其二。
可也正是如此,他薄抿的唇线,无端透出些许冷淡与疏离来。
“有话要说?”
低沉的声音响起。
班馥回神,一下对上他放下书后,抬起的双眸。
黑沉沉,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班馥垂下眼,转开头,一时没有吭声。
空气静默下来。
元君白的目光落在两人之间恨不得拉得远远的距离上,淡声问:“平日里,不是能言善辩的,此刻怎么哑巴了?”
班馥抠了抠手指头,低声说:“我怕再惹殿下生气。”
男人似乎淡淡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服气,不知为何你救了人,我不夸奖你,竟还与你置气。”
班馥顿了下,手上动作停下来:“我知道。”
元君白静静看着她。
“殿下不喜我自作主张。
此事若是做得好了,未必会有什么奖赏,若是有什么闪失,十个我也赔不起公主殿下一根手指头,甚至还会牵连东宫,累及殿下声誉。”
班馥平静地叙述事实,“不管殿下是否相信,我当时只是想起,宫人曾言,殿下早年在淮海一役领军对战陈国时,腿受过伤,有旧疾,至今未能痊愈。
这才鲁莽行事,未听殿下劝阻。
如今想来,确实欠妥,殿下生气也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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