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馥正有些为此事头疼,听他提起,鼓了鼓腮帮子:“殿下,哪里有人如此直白的要生辰之礼?”
虽然她肯定会准备,但这也太不惊喜了吧。
元君白轻笑:“嗯,你说得有理。”
目光却还是直落落地停留在她身上,好像在说你自己看着办。
班馥:“……”
行叭,长得好看的人,就是能理直气壮。
班馥看他一眼,小声嘀咕:“殿下也不缺我这份小礼呀。”
元君白凑近一些,班馥以为他要讲什么秘密,也跟着凑近过去。
那人眼里盛着浅浅笑意,声音放低:“恰是缺了你这一份。”
……他是在捉弄她么?班馥噎了一下,随即拉起大大的笑脸:“好,那殿下便等着,我一、定好好准备。”
元君白垂眸,唇角有笑意未散:“拭目以待。”
*凤仪宫。
梁皇后侧躺在美人榻上,单手撑着头,正闭眸小憩。
宫女跪在一侧,力道适中地为她按捏小腿。
香炉燃起熏香袅袅,有宁神静心之效。
片刻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撩开纱帐,悄步走了进来。
宫女受了一惊,正要出声,却见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宫女看了一眼仍旧闭着眼睛的梁皇后,心惊胆战地站起来,犹豫一瞬,埋头退了出去。
一双男子的手,隔着夏日薄衫按在梁皇后小腿上,缓缓揉捏起来。
力道不同,梁皇后蹙了眉尖,掀起薄薄的眼皮,神色不愉地盯着来人看,突然伸脚踹了他一下。
男子被踹了心窝,却并不觉得多痛,顺势坐在地上,放浪形骸地笑:“母妃好狠的心,也不怕踹疼我?”
这个“便宜”
儿子,长相阴柔,性子更是与太子截然不同。
正是风头正盛的邺王。
梁皇后坐起来,冷声问:“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指腹下温软的触觉仿佛仍在,邺王勾了她的裙角,低头闻了闻,暖香扑鼻。
他神情懒散,悠悠道:“昨夜里死的,毕竟是工部左侍郎之女,还是要费些时间安抚。
否则那老头儿狗急跳墙,告到御前去,岂不坏事?”
“不管你用何手段,尽快将此事压下来,我不想横生枝节。”
梁皇后依旧忧虑,“太子那里,还是要派人盯着,切不可教他寻到证据,反扑一口。”
工部左侍郎贪墨无度,前头差点被他所牵连,早已被视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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