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得大方张罗。
“有空再说吧。”
林书彦小声讪讪。
“沉阶,你婚也不娶,妾也不纳,那三月三跟我去城外乱葬岗烧纸吧?”
楚得试探。
每年的三月五日是清明节,京城许多外乡人为寄哀思,便去乱葬岗为逝去的亲人烧纸。
楚得曾经心爱的女子死后被扔到乱葬岗,他每年除了坟前祭拜,必去此地。
为避免和普通民众撞上,是以特地提前两日过去。
沉阶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烈酒辣辣地流过喉咙,他目光幽深而坚定,“窈窈没死。”
“疯了、疯了……”
楚得无奈摇头,提袖给沉阶的空盏满上,“来,喝酒喝酒,醉了晚上就歇我这儿。”
然后给林书彦也满上。
楚得平日最懒,能叫侍女动手的活儿,他绝对不干。
相识多年,楚得亲自给人斟酒的次数,林书彦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沉阶面染薄红,隐约带三分醉意,低眉沉在自个的思绪里。
林书彦看得分明,楚得拿的酒壶似带玄机,给沉阶倒酒时扣动手柄开关,给自己倒时恢复原状。
他瞠目盯着楚得,楚得向他一挤眼,嘴角露出一丝戏笑。
总归不是下毒,以楚得风流多情的性子,恐怕是……春药?
本想提醒,想到自家藏书楼里娇怯的美婢,他闭口。
伊人已逝,有个寄托,更容易从情伤里走出来吧。
沉阶接连喝了几盏。
今日是竹叶青,酒烈,后劲大,他脑子眩晕。
楚得颇有眼识地给沉阶安排一间厢房。
沉阶口干舌燥,腹下如烧,走到一半路,胯下那根硬邦邦地支棱起来。
好在夜色昏暗,纱灯飘摇,加上衣物遮挡,没在领路的下人前出丑。
一进房,他拎起案上的茶壶,一口气灌完。
还不解渴,叫人送一壶冰水过来。
楚得惯爱胡闹,平常燃的香料、喝的酒水多加一些补肾助兴的东西,效用不大,沉阶没放在心上。
今晚如此,他当太久没纾解了。
从杜窈窈……后,他都等到精满自溢,没有心思自渎或发泄。
但是太胀了,生疼,一触滚烫,如一根火杵。
沉阶暗中啐骂,楚得在酒水里放的什么玩意。
侍女送来加了冰块的茶水,他喝两杯下肚,稍稍缓解。
只是那送茶的侍女,立在一侧,迟迟不走。
沉阶目不斜视,冷声道:“出去!”
侍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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