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答:&ldo;火炉里烧火,铁锅里烧水,砚台里磨墨,香炉里插香。
&rdo;
老师问:&ldo;如何是十五日以前底只手,十五日以后底只手,正当十五日底只手?&rdo;
学生伸出右手说:&ldo;此是十五日以前底只手。
&rdo;
伸出左手说:&ldo;此是十五日以后底只手。
&rdo;
两手合起来说:&ldo;此是正当十五日底只手。
&rdo;
老师问:&ldo;你既闻只手之声,且让我亦闻。
&rdo;
学生一言不发,伸手打老师一巴掌。
一只手能听到什么声音呢?在一般人可能是大的迷惑,但禅师不仅听见只手之声,在最广大的眼界里从一只手竟能看见华严境界的四法界(理法界、事法界、理事无碍法界、事事无碍法界),有禅师伸出一只手说:&ldo;见手是手,是事法界。
见手不是手,是理法界。
见手不是手,而见手又是手,是理事无碍法界。
一只手忽而成了天地,成了山川草木,森罗万象,而森罗万象不出这只手,是事事无碍法界。
&rdo;
可见一只手真是有声音的!日本禅的概念是传自中国,中国禅师早就说过这种观念。
例如云岩禅师问道吾禅师说:&ldo;大悲菩萨用许多手眼作什么?&rdo;道吾说:&ldo;如人夜半背手摸枕子。
&rdo;云岩说:&ldo;我会也!&rdo;道吾:&ldo;汝作么生会?&rdo;云岩说:&ldo;遍身是手眼!&rdo;道吾:&ldo;道太煞道,只道得八成。
&rdo;云岩说:&ldo;师兄作么生?&rdo;道吾说;&ldo;通身是手眼!&rdo;
通身是手眼,这才是禅的真意,那须仅止于只手之声?
从前,长沙景岑禅师对弟子开示说:&ldo;尽十方世界是沙门一只眼,尽十方世界是沙门全身,尽十方世界是自己光明,尽十方世界在自己光明里,尽十方世界无一人不是自己。
&rdo;这岂只是一只手的声音!十方世界根本就与自我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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