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心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
无心笑眯眯的回道，可那笑意却不见眼底。
就是他很小的时候遇见一位奇怪的姐姐，对于当时的她而言，仿佛万事万物都不放在眼里。
老和尚说，她的眼里没有万物，甚至于没有生命。
那样的眸子，他记了十几年。
可如今，这眼眸变了，游离于世界之外，却又，和这世界紧密相连。
她的眼眸里多了欲望。
“你还记得我，倒是不错的记性，老和尚是一位好和尚，可惜，可惜，他的好最后把自己逼疯了。”
“你来这里是寻求一个答案的吧，不必去那里，看在老和尚的份上，我告诉你。”
十鸢勾了勾嘴角，语气轻快道：
“你的母亲是一位很神奇的女子，她不被世俗所定义，却又最终不得不禁锢于对孩子的爱。”
“世人赋予了她很多身份，影宗少宗主，宣妃娘娘，叶鼎之的妻子，可在这些之前，她始终是她。”
“那个肆意骄傲的江湖儿女，她为了责任入宫，为了自己的爱出宫，最后画地为牢。”
“她当时见你父亲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想跟着他走。”
“不过很可惜的是，魔教东征失败，不管是为了她也好，还是为了你也好，叶鼎之只能以死谢罪。”
十鸢略微停顿了一下，“将一个不属于皇宫的人留在皇宫，这是她对她两个孩子的爱。”
“她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身死。”
听完这一切的无心沉默着，“多谢。”
“不必多谢，我跟你讲这些，只是因为，她其中一个儿子，注定要死了。”
“保住了你们的性命，却无法控制自己做的更多。”
“有时候啊，真的是时也命也。”
无心看着眼前的少女，他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殿下和萧瑟准备怎么回去？”
“我的哥哥，自然得风风光光回去了，这天启城，该变了。”
无心突然嘴贱道：“可萧瑟回去是想为琅琊王翻案，我听说殿下你和明德帝的父女之情还不错呢。”
空气中瞬间一阵肃杀散过，不过很快便消散了。
“这是我爹爹和哥哥的事情，作为一个晚辈，又怎么好插手呢。”
十鸢泯然一笑：“小和尚，我与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叶大将军来了，我该去见见他了。”
“虽然说叶将军从不站队，他无论从话里还是话外，好像一直都偏帮着萧瑟。”
十鸢笑了笑，没有回答，去见一见他的人屠叶大将军了。
门口的雷无桀正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拦着叶啸鹰，大声嚷嚷着，却在下一秒得知他是叶若依的父亲之后，慌得都把手中之剑塞给自己的师叔雷云鹤。
还不等他说上两句，发现眼前之人齐齐跪下，就连那大将军叶啸鹰也不例外。
“吾等参见北离殿下。”
声势浩大彷如雷声阵响于此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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