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里藏着容器的愤怒！”
段宇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
他一把抓住楚风残破的手腕，那手腕上的血肉几乎被啃噬殆尽，只剩下森森白骨，看起来惊悚无比。
可段宇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那团微弱的契约光点，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
"
哈哈哈，愤怒？好！
好一个愤怒！
老子最喜欢的就是愤怒！
"
段宇状若疯癫，猛地撕开自己的胸膛，胸腔内，那原本已经黯淡的逆鳞纹路，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如同一条条饥渴的血色蛭虫，争先恐后地扑向那团光点！
“嘶嘶嘶——”
逆鳞纹路与光点接触的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吞噬声。
光点中，那些模糊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初代容器与更高维度存在签订契约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段宇的脑海中回放。
那是一个个不甘的灵魂，在绝望中挣扎，在痛苦中哀嚎，他们被欺骗，被利用，被当成祭品，献给了那高高在上的存在！
“啊啊啊——”
段宇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狂怒。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楚风，看到了无数个像他们一样，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就可以随意践踏我们的生命，玩弄我们的命运？！”
“凭什么我们要被当成蝼蚁，被他们肆意踩踏？！”
“我不服！
！”
段宇双目赤红，体内的逆鳞纹路越发疯狂，它们贪婪地吞噬着初代残魂的记忆，将那些愤怒、不甘、绝望……统统化为己有！
“咔嚓咔嚓——”
段宇的身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他的心脏，已经被逆鳞纹路完全吞噬，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血窟窿！
而另一边，楚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轮回核心，那原本象征着他掌控轮回法则的至宝，此刻却布满了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
“嘿嘿嘿……不够……还不够……”
楚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想要对抗那样的存在，光凭愤怒……是不够的……”
“还需要……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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