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抿唇止了话音,下意识看了眼瑞旸的反应。
“屁”
字可不能出口,太粗鲁。
见瑞旸仍在看着她,田酒微微一笑。
挺自然地跳过了之前的话题,道:“我发现你的微博之前就关注过我,是有看过我的漫画吗?”
漫画?
果然是她,那个坑王。
瑞旸曾无意间看过她从书页间飘出的那幅素描画,在那画的右下角看到了个眼熟的标识。
当时他就有猜疑。
第一次见那歪歪扭扭的“9”
,约小半年前。
那时刚入秋。
连绵的雨下了数十天,枝叶零落,愈显萧条。
雨不算大,淅淅沥沥,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站在黑漆漆的屋檐下等了会儿,仅存的一点耐心逐渐消磨干净。
从黯无光影的天台角落走了出去,攀着栏杆往上爬,站在了吴梦绫跳下去的那栋高楼之上。
已经不记得那是他第几次站在那个位置了。
那会儿他在想什么?
好像也没想什么特别的,只是隐隐有些期待。
期待来阵风,抑或是他的惊恐症能恰在这时发作。
也好让他有个相对合适的理由,把不想活,造成一场突发的意外。
消极避世,在旁人口中好似常与“窝囊”
一词挂钩。
他虽从不在意世人怎么看他,却也不想死了以后,万一真存有灵魂,耳根还不能得个清净。
他在高楼上伫立良久。
雨声灌耳,却始终都没什么风。
俯瞰脚下,整座城市被雨水润透。
大楼外墙灯带发出的微光浮在水汽里,灰蒙湿潮,杳无生气。
心情与往日无异,平静表象下心绪早已拧成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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