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在很多时候其实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谁获利,谁经手过,谁又有动机。
这么一来,圣地一系的嫌疑基本可以降到最低,毕竟诺厄本身的基因等级在那里,其他雄虫即使有心要争,也得不了什么好,反倒是公司这一块,一旦维洛里亚出局,无数高等种都会迫不及待地坐上餐桌,分而食之。
那就是公司内部有鬼。
……接下来恐怕又有得忙了。
午饭过后,诺厄简单地睡了个午觉,很快便再次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之中。
十年变迁,公司内部自然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权利更迭,诺厄对着档案上的信息,逐一和自己记忆中的虫找对应,顺便抽空温习了一下最新版的《刑法》——像伊格里斯那样动辄上高端政斗毁尸灭迹还是太不讲究了,能相对温和地解决最好,实在需要付诸武力,再动用高端政斗也不迟。
联想到某位雌虫,诺厄稍稍顿住。
说起来,这两天对方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自从那天在圣地分别,他们便没有再见过面。
期间对方也不是没有过相应的邀请,只是被诺厄以工作忙碌的名义随口拒绝,这样几次过后,议员长先生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似乎一切都再一次回归了原点。
诺厄却无端地有点不安。
雌君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圣阁下迟疑了几秒,没忍住,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议员长办公室,言简意赅,开门见山:“你们议员长现在在哪?”
秘书长的表情稍显微妙,犹豫再三,面对圣阁下冷刀子般的目光,到底还是说了实话:“议员长先生他……下班了。”
下班了。
班了。
了。
诺厄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光脑——现在的时间的下午两点。
又偏过头,看了眼自己面前实体化多半能堆得小山高、足以令他加班到凌晨两点的资料档案,冷静地反问:“下班?”
秘书长先生欲言又止。
诺厄:“。”
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秘书长羞愧地低下头,吞吞吐吐:“是这样的,诺厄阁下,议长大人他每天只上四个小时的班,所以…”
诺厄:“……?”
谁?
几个小时?
有那么一个瞬间,诺厄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谁家好雌君每天工作四个小时啊?那他从这种从凌晨六点加班到凌晨两点的算什么?
算他自讨苦吃吗?
圣阁下冷静地活动了下手指,微笑着重复:“他现在在哪儿?”
骨节分明的十指一点一点的交叉,一压,咯吱作响。
……
同一时间。
埃尔瑟兰,尼科尔湖。
黑发雌虫毫无仪态地蹲在一棵树下,低头耐心地调试着手中的钓竿。
在他的身边,是一只直径半米的木桶,桶内装满了水,其间还有八条鱼儿在优哉游哉地飘荡,俨然是他一下午奋斗的结果。
不远处,同样的蹲了大半天的老雌虫摸了摸自己手里的钓竿,表情稍显复杂。
伊格里斯似有所觉。
他眨了眨眼睑微垂的眼睛,当机立断、争分夺秒,超绝不经意地伸手扒拉了一下身边的水桶,日光落在漂亮的鱼鳞上,折射出碎金般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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