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你的个性,想出一个两全之计。
我哪会那般无耻?不那么做,你又如何死心呢?!
&rdo;志鲲一番表白,让继瑛又欣慰又懊悔又恼恨,冷冷地:&ldo;不讲这些,我只认为你无耻;这一讲,就是无耻加卑鄙!
&rdo;志鲲大不以为然,微笑着说:&ldo;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是一个统帅最基本的素质。
&rdo;顿了一会,补充道:&ldo;其实,历史上任何一个伟大人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rdo;他不仅列举了政治上、军事上、商场上一些著名的故事;在科技领域,他指出,爱迪生的电灯就是剽窃万斯的研究成果;文学艺术领域,大仲马无情抛开合作者,独霸著作权……侃侃道来,如数家珍。
继瑛十分惊异,这个素以博览群书自居的人,阅读视角竟与常人恁地不同,迥异其趣!
少年时代那个耿直、善良、诚挚的陈志鲲哪里去了呢?她原本对志鲲印象也好,以为是他一时冲动侵犯自家,既然木已成舟,勉强嫁给了他;没想到自已是落入阴谋的陷阱!
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从此,心情更加悒郁。
继瑛的冷若冰霜,鄙视眼神深深剌伤志鲲高傲的自尊心。
完全不想在房间落脚。
索然无趣!
他曾萌生离婚念头,石月琴流着眼泪劝阻,陈爱华严厉地予以呵斥、制止。
实际上,志鲲也犹豫着。
不唯继瑛坚不吐口;在那个年代,离婚不管出自什么原因,不管由谁提出,不管多么平和分手,未免惊世骇俗;会让人窃窃私议,遭到背后耻笑,视作人生污点。
成为事业发展和社会交往的障碍,对于在政治上有所追求者,尤其是个禁忌。
的骤起,更叫他打消这念头。
真是非常时期。
形势千变万化,彼此消长,让他一惊一乍。
他密切关注时局的发展。
将小道消息和报刊上冠冕堂皇的词句参照揣摸,最终悟出一点门道。
灾祸降临他家之初,他曾十分仇恨逼死母亲的那批人。
社会上两大派的出现和对峙,淡化了丧母的悲痛;以至,父亲靠边站亦见怪不怪。
明知冲击石月琴、陈爱华的造反者属于红五类‐‐平民阶层中的&ldo;联动&rdo;,即所谓&ldo;三字兵&rdo;。
但,他敏锐地看到,与之对立的二司、工总更其可恨。
事实再清楚不过,既讲&ldo;阶级斗争&rdo;,自当分清&ldo;阶级&rdo;。
一阶一级,上下有别。
而今,纯属社会渣滓的合同工、临时工为转成正式工,也拉起组织同政府叫阵。
至于那些历史、出身或思想有问题的底层人物更是结集起来,大明大白围攻省市首脑机关;随之,以搜黑材料为名冲击军区大院!
这是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引用了《人民日报》反右时一篇社论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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