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接着暗示:&ldo;每次斗争都会涌现一批积极分子。
解放以来的干部就是从运动中选拔出来的。
你父亲李佑东我熟悉嘛。
你可别辜负上级党组织的希望啊!
&rdo;
善良的保国不忍伤害朋友,更不屑拿人当垫脚石、敲门砖,搔搔后脑勺,嗫嚅道:&ldo;我,我…回去消化一番再说,行吧?&rdo;组长是市委副秘书长。
瘦削的脸沉下来,异常威严,提醒他站稳阶级立场。
这是党交的政治任务,不能讨价还价。
接着,口授要点让保国连夜写出批判稿送来审定,云云。
保国很苦恼,仿佛要整的不是谢三省,而是自已。
进门唉声叹气。
那天,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丫丫见丈夫回了,赶紧放下饭碗去厨房添上饭来。
李卫东瞅瞅儿子:&ldo;什么事愁眉苦脸的?&rdo;保国不答话,将手里工作服往墙边竹床上一甩,屁股一趔,在桌边板凳上坐下,叹口气。
丫丫将饭碗和筷子摆在他面前,他却一推,摇摇头:&ldo;不想吃。
&rdo;胡荷花说:&ldo;肯定又累乏了。
&rdo;李卫东最忌讳提这话,儿子工作是他选定的,他可不能落埋怨:&ldo;绝不是!
保国,是不是为厂里运动犯愁?&rdo;他担心儿子中箭落马。
听保国说明究理,李卫东放心了:&ldo;组织上信任你啊,那还犹豫什么?&rdo;胡荷花起身去盛饭时接腔:&ldo;是来过咱家的小谢吗?戴付眼镜,多斯文的小伙子,礼数又周到。
你拿得下面子坑害人家吗?&rdo;继红乜斜母亲背影:&ldo;妈,这怎么叫坑害?这是场触及灵魂的大革命。
连自已的命都要革,谈什么朋友!
哥,你当然要写。
这么犹豫不决本身就是人性论呢,还应结合自已活思想写,更深刻、更有教育意义呢!
&rdo;保国愠怒地:&ldo;去,去,去,小丫头知道什么!
&rdo;丫丫担心丈夫和小姑吵起来,说:&ldo;快吃饭吧,我去照料毛毛,回头就来洗碗的!
&rdo;说毕,进房去了。
继红哼一声:&ldo;你瞧着吧,明天清早,我们就在巷子里要揪出一个老右派、三反分子!
说起来,也算我家的亲戚呢!
&rdo;李卫东猜出是指谁,本想申明几句,看见老婆添饭转来,叹口气,只说儿子的事:&ldo;要你不舞文弄墨,偏不听!
这下可好,找上你了能不写?弄不好,火还会烧到你头上的!
照报纸抄两段交差不就得了?&rdo;李卫东对谢三省印象颇好,出个两全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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