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
他是镇长,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工作也得是第一位的。
更何况,他这一伤心,估计把我这事情都忘了,我要是等他自己想起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所以,我现在很着急,你帮帮我,跟我去一趟,咱们先以吊丧唯有,去给他孩子鞠个躬,然后,你把给财政开条子拨钱的事情提醒一下他,点到为止,他能明白,咱们一不会耽误他办事,二不会让人家觉得咱们没有人情味,行不行。”
“你这为了赚点钱,还真就是没人情味。”
“兄弟,我这酒吧也被迫关门了,廊坪市那个盗墓主题公园,还指望着初始资金流动起来呢,我现在缺钱啊,就靠这次绿化工程赚点钱,流动一下资金了。
走吧,别废话了,走走走!”
说着,胡军连家门都不进,退拽着陈一就往外面走。
陈一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肯定得跟胡军跑一趟了,回头跟朴痕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看好家啊。”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灯。
车子从京城南郊开到东六环以外的燕湖镇,开了大概一个小时,过了潮白河,进入燕湖镇。
贾志鹏家的小区就在燕湖镇镇政府后面的家属楼,属于政府自建楼,结构扎实,房屋面积都很大。
住在这小区的,基本上都是镇机关单位的人。
贾志鹏家出了这种晦气的事情,周围的邻居都略有耳闻,流言蜚语也在短短的一两天里闹得满城皆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真不应该买这套房子。
贾志鹏买这房子的时候当时还想呢,这是政府建造的房屋,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自从住进来之后,各种问题接踵而来。
贾志鹏也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因为住进了这个房子之后,运势完全被改变,所有的厄运都笼罩着自己。
官场上的平庸,老婆事业上的停滞,他完全都归结在了这个房子上,一直想着搬家,谁知道,自己儿子又中了邪,现在可好,不但中了邪,还直接葬送了性命。
来到贾双林家的时候,家里并没有摆设灵堂,连快白布都没有,屋子里的家具都已经清空了,只留下一个沙发,和他们主卧室的一张床。
贾志鹏没想到陈一他们回来吊唁,见他们来了,还是提起精神,说了些礼面儿上的话。
不摆灵堂,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宜摆灵堂,不宜大操大办,尽快入土为安。
据说孩子已经在昨天就火化了,骨灰盒寄存在墓园的骨灰堂里,择日下葬。
而这夫妻俩,在这里一天都住不下去了,这两天,一边简单的处理孩子的后事,一边外面找房子,准备今天晚上就搬走。
“本来说好今天搬走的,但我家那位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又说不走了。
说等头七之后再走,不然儿子会成为孤魂野鬼的。
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这种破事,她还越信越邪乎。”
贾志鹏愤愤地说道。
“你不是也深信不疑吗,你不一直觉得这是一间凶宅吗。”
陈一说到。
“之前是那么想,但是现在,我觉得,很多事情,都得两面说。
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心里太信邪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撞邪,如果我们心里没有这些,没把这个当回事的话,我觉得,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其实,我跟我家那位的一直以来对这房子的胆战心惊,给我儿子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分析,我儿子生病,甚至跳楼,都是他心里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一定是得了抑郁症,哎,当时就应该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胡军假惺惺的过去,塞给贾志鹏一叠钱,说道:“镇长,节哀顺变,生活还得继续,逝者安息,咱们生者,还得自强啊,该做的工作,咱们得继续做下去!
不能让别人,看咱们笑话。”
“笑话?哈哈,我们家现在这么狼狈不堪,本身就是个大笑话了,害怕别人看吗?无所谓了,这个钱啊,你拿回去,我不收钱的,官场上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我随礼的钱。”
“都说了,不办丧事,你随什么礼,这种事情,还要礼尚往来嘛?”
贾志鹏对胡军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胡军很尴尬,看了眼陈一,想让陈一帮忙解围,毕竟,今天他们来是又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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