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要不是父母的允许,他岂能攀上高枝?
做人啊,得感恩。
然而,刁母期待一会儿,笑容都僵住了,依旧没得到回应。
嗯?信号不好吗?
&ldo;喂?死小子,你听到没有,别装死,吱声!&rdo;
&ldo;你再不说话,就别回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rdo;
听罢,萧靖的心头蓦然刺痛,唯恐被抛弃。
从小到大,他都过着寄人篱下的苦日子,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刁母没仰仗,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幸好貌美,被刁年看上后,费劲心思才上位的。
为了讨好刁年,她没少烦心,哪怕知道他常常毒打萧靖,都默许了。
小时候,萧靖被虐打后,疼得直发抖,常常向母亲哭求,想离开这里。
一次次哀求,换来一次次责骂。
刁母斥责他不懂事,让他忍,要乖乖听话,不能说离开的话。
然而,那个年幼的孩子,长期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早已不堪重负。
有时候,刁母也会心疼,趁刁年不注意,悄悄塞糖果给他,一遍遍说:&ldo;你要听话,不听话的孩子,会被丢掉的。
&rdo;
佣人们见风使舵,对他更没有好脸色,毫不避讳,私底下各种议论。
后来,他渐渐懂了。
他是拖油瓶,不听话,会被扔掉的。
扔掉后,他就没有家了,会无处可去。
渐渐的,他学会了看人脸色,认真当一个乖孩子。
后来,刁吉出生,全家一片喜庆,将其捧在手心里,疼爱有加。
刁母终于有了依靠,对萧靖愈发忽视。
这些年来,她习惯了颐指气使,以恩情为挟,肆意操纵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以往,她一旦以「不能回家」为挟,就算萧靖再委屈,总会屈服的。
这一次,却不好使了?
刁母叹了口气,迂回说:&ldo;靖儿,我们都是为你好,江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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