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一步步跟上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眸,看不清神色。
刁父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瞧,还以为他真想动手,走得愈发快了,在惊急中,被左脚绊倒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ldo;哎哟‐‐&rdo;
刁父摔得鼻子流血,有气没处发。
这时,刁母听到动静,小跑而来,急忙将他扶起来:&ldo;老公,你怎么了?&rdo;
刁父丢了面子,气急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骂:&ldo;贱人,看你生的小贱人,还敢瞪我呢。
&rdo;
刁母捂着侧脸,敢怒不敢言。
显然,被打已习以为常了。
&ldo;萧靖,你闹什么?&rdo;刁母将火气发泄到他的身上,一通责骂:&ldo;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供你吃穿,你怎么不懂感恩呢?&rdo;
&ldo;你看看隔壁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回来赚钱养家了,你除了害人,还会什么?&rdo;
&ldo;有时候,我宁愿你死了!&rdo;
&ldo;死了,一了百了,不会连累我们。
&rdo;
&ldo;你出生时,我真该把你送人了!你说说,你有什么用?&rdo;
又是这样。
每当刁父惩处原主时,刁母要么冷眼旁观,要么斥责他不知好歹。
养恩,如一座大山,将他砸得喘不过气。
在日积月累的冷暴力中,原主愈发谨小慎微,恨不得化成透明人,就不必再挨骂挨打了。
萧靖捂着头,用力锤了几下,让意志保持清醒。
不料,刁母见他这番模样,愈发不耐烦了:&ldo;都叫你少吃药,都吃傻了,看着就烦。
&rdo;
刁父气急败坏,挥挥手:&ldo;算了算了,懒得多说废话,叫他出去。
&rdo;
刁母怔了怔,低声说:&ldo;下大雨了……&rdo;
&ldo;嗯?&rdo;
刁母浑身一颤,立马改口:&ldo;没什么,他不过夜的,马上就走了。
&rdo;
言罢,刁母他的背包扔出家门,指着门外道:&ldo;出去!&rdo;
萧靖瞥了她一眼,忍着疼痛,慢慢往外走。
在经过刁母时,她叹了口气,故作关心:&ldo;唉,你啊你,别怄气了,好好跟江总说说,让他投资家里的项目,你爸都急坏了。
&rdo;
萧靖暗暗嗤笑,想出言嘲讽,却呆呆地点头了。
&ldo;好孩子,叫江总过来接你,你们顺便在家里住一晚吧。
&rdo;
&ldo;如果他不来……&rdo;那家里,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走出门外,大门被重重关上。
头顶的炽光灯有些昏暗,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黑夜与暴雨相随。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神魂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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