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得有一次,原先的两广总督姚安因失职导致镇安内乱,当时就是张总管搜罗罪证的。
先帝还曾问他,是谁在下面操办这些事情的。
张总管说,想要报国之人不计其数,当官的门槛高,当奴才的门槛低。
收罗罪证的人,正是姚安的家仆。”
宋玉华意外道:“你竟然记得这些事情?”
凝霜回道:“那时奴婢才刚刚到正德宫当差,年岁小最怕行差踏错,因此什么都往心里记。”
宋玉华轻叹道:“张瑶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内总管,各方人脉可为通天。
哀家也不想跟他交恶,但要想让哀家讨好他,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凝霜规规矩矩地在一旁站好,心想她也知道太后做不到。
张瑶是跟着先帝一起长大的,跟先帝的感情很深。
先帝又早早与太后定了婚约,一个仿佛生来就是主子,一个还未碰面便已知永远都是奴才。
太后的骄傲由来已久,张瑶的势力也是如此。
不说旁的,就是京城最戏园里大喜班就是张瑶收罗消息的地盘。
名伶温小云其实是张瑶的养子,不过这些台面上都是不能说的。
张瑶在宫里,就是正德宫里的人都不敢托大。
张瑶若是出了宫,外面那群老臣也都不敢托大,这就是张瑶的底气。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这个人就是太后。
哪怕张瑶再横,在太后的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奴才,到死都是。
……
秋露去的时候,张瑶还跪着。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在外面再体面,那都是在外面的时候。
有些场面话不能听太多,否则关键时刻就会糊涂。
进宫当了这么多年的差,秋露也差不多都明白了。
不涉及主子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涉及主子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能避则避。
毕竟在宫里当奴才的,稍有不慎就会祸及亲人。
秋露上前想扶张瑶起来,奈何张瑶的身体纹丝不动。
秋露道:“你也知道我胆子一向很小,如果不是太后的意思我怎么敢来?”
张瑶闻言,这才起身。
不过他看向秋露道:“你胆子小吗?”
秋露面露苦涩道:“托您的照顾,吓唬我的事情忘记了?”
张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更何况……他吓唬过的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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