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子对符笙来说意义非常,自然不可能因蒲牢一句话就将它扔掉。
但见蒲牢给吓成这个样子,符笙也不好不为所动,干脆小心翼翼将玉坠子取下来,理好素绳和流苏,贴身收进衣袋里面。
符笙并非小肚鸡肠之人,收好了玉坠子,便又开始担心起蒲牢的伤势。
他并不是郎中,自然不会医术,对于蒲牢身上的伤口,也仅是简单地进行了止血包扎。
至于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肉眼看不见的内伤,伤口该如何护理,他却是无从得知了。
到时候还是得带他找个大夫看看才是,符笙一边想着一边递了个果子给蒲牢。
这果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果子,蒲牢活了百千年从未见过,吃着倒也脆甜多汁,很是爽口。
五个果子蒲牢咔嚓咔嚓啃了三个,仍觉得意犹未尽。
啃完了果子,符笙慢悠悠擦干净指尖的汁水。
符笙的双手亦是十分漂亮,指头根根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圆润,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就连皮肉底下淡青色脉络蜿蜒出的弧度都十分好看,图腾一样盘聚在手背上。
蒲牢看看符笙背后的落霞琴,又看看他的手。
忍不住想,若是这样一双手,按弦拨弦时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许是蒲牢的情绪过于外露,符笙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阁下想听在下抚琴,可等伤好之后,在下必定弹奏一曲,以作祝贺。”
说完,符笙便取下蒲牢那挂着烘烤的蓝色外衫给他披上。
直到这时蒲牢方才察觉不对,怪道这给他包扎伤口的布条如此眼熟,原是他的中衣。
蒲牢原本裹了三重衣,此时只穿着贴身的里衣和外衫,中衣被撕成一条一条裹在最里面,身上说不出的怪异。
蒲牢冲符笙做了个鬼脸,符笙唇畔勾起无奈的笑:“当时阁下伤势委实不轻,在下手边又没有纱布,只好冒犯撕了阁下的中衣,充作纱布为阁下包扎伤口,还请阁下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
蒲牢无所谓地摆摆手,“倒是进了城,再买一套便是。”
第39章问医
离破庙最近的城镇便是鄞州。
鄞州城地处江南,十分热闹繁华,街上人群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因说的吴语,听起来便软绵动听,并不显得嘈杂。
符笙搀扶着蒲牢,行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进了鄞州的地界儿。
到底也受了许多伤,虽然无法危及性命,但到底伤了元气。
走了这许久的路,蒲牢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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