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我一次都没有摘下过戒指,可现在回想,似乎那天救下小猫时手上就没有了戒指的影子。
难不成是落在了顾鸣生那里? 可是他照顾归照顾,摘我戒指做什么? 我按捺住疑惑,对陈锋歉意地说:“好像被我放在公司的抽屉里了,我明天就去找找。”
陈锋很不悦,动了动唇,“我不是让你不要摘下来吗?”
“我怕每天戴着磨损太快,就不好看了,”
为了安抚他,我放轻声音,“毕竟是你送的,我想好好保存。”
说这话时我差点没有绷住表情,肉麻得直冲天灵盖。
可陈锋却格外受用。
他哼唧一声,像只大型犬似的凑上来亲了一下,毫无气势地威胁。
“就原谅你这一次,要是下次再被我看见你摘下来,见一次亲一次。”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又是从哪学来的土味情话?好雷。
但有时候,我觉得像陈锋这样足不出户也挺好。
不用接触外面复杂的世界,永远都保留一分傻兮兮的天真,在我撒谎的时候,也不会一眼就识破。
趁他去洗澡,我点开顾鸣生的聊天框发出一条消息。
卧室的隔音不好,怕是一打电话陈锋就能察觉出异样,我不敢冒这个险。
哪怕知道这是属于他的‘爱’,也偶尔会让我感到窒息。
顾鸣生:你说的戒指是不是这一枚? 他回复得很快,几乎一晃眼的功夫就发来张图片。
我点开放大,上面的确就是陈锋送的那枚,确认没有丢失,我终于放下提着的心。
:是这枚,你明天在家吗?我下班后过来拿。
顾鸣生却说:我明晚有一个饭局,你可以直接来饭店找我。
紧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发来了时间和地址。
其实我想说的是,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改天再来。
但他都发过来了,我也不好再提,毕竟也不什么麻烦的事情,便回了一个‘好’。
饭店离公司有些距离,我一下班就打车过去,还是花费了近半个小时时间。
快到年末,我总是被冯哥留下加班,今晚也不例外。
等抵达那个万嘉大饭店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大堂装修得富丽堂皇,是平时经常听人提起,但我却从未踏入过的昂贵消费地。
西装革履的侍者拉开大门迎接,我顿时产生些不适应的局促,只想拿回戒指就赶紧走人。
坐上去十楼的电梯,我按着顾鸣生发来的包厢号一个个走过,终于在几分钟后看到门牌号。
确定无误后,我敲响了门,几秒后被来人拉开。
“您好,请问顾鸣生在这里吗?”
待我看清包厢内的情景,几乎没有控制住脸上空白的表情。
圆桌旁围坐了七八个男人,全都上了年纪,身上穿着看不出牌子的便服,烟雾缭绕。
桌上七零八落散着酒杯,光是开封的酒瓶就够围满小一圈,酒味混杂烟味,浑浊的空气刺鼻难闻。
几人抬头打量我,目光没有恶意,却仍然让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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