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同学会吗？”
“怎么了？”
“陈锋回来了。”
沉默蔓延了一瞬，我突然觉得刚才不应该掐掉那根烟，至少弥漫的雾气可以模糊顾鸣生眼底的情绪。
我别开目光，“他看上去过的还不错。”
顾鸣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隔得很近，像蒙了一层纱，“你联系他了？”
我捏了捏眉心，无奈道：“联系了，但被他拒绝了。”
要是放在从前，我一定会为陈锋的举动感到愠怒，无论谁被拒绝，心情应该都不会太美妙。
但是此时此刻，在顾鸣生的注视下，我还能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将事实说出来。
他目光沉沉，似乎在酝酿加下来的回答。
“小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再等一等吧，”
我在顾鸣生开口前打断了他，“我只是觉得现在可能还不是结束。”
他抿着唇角，凑近后呼吸交缠，交换了一个带些不满和发泄的吻，轻轻咬了我一下，像是惩罚，“小曜，你是存心选在这个时候告诉我吗？”
“我也是突然想到，”
我正视顾鸣生略沉的双眼，笑了一下，“顾鸣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鸣生看起来仍然介怀，但眼底的冷意消散了少许，带些无奈与纵容。
他像是在陈述事实，也是在提醒我：“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对，不会改变。”
和顾鸣生的关系很难用一个词语概括，说是炮友，太生分，说是情人，也不像。
我和他只是能上床亲吻的朋友，彼此最好的朋友。
他其实向我表明过一次心意，一场浪漫的，直白的，郑重的仪式，我看着顾鸣生的眼睛，最终拒绝了他。
再等等吧。
我当时这样告诉自己，等什么却又说不清。
直到在酒店大堂再一次看见陈锋，我好像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所以这一次我也这样告诉自己：再等一等，或许很快就能有我想要的结果。
陈锋拒绝我之后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我也闲下心，不再主动找他。
跨年夜，小区放起了烟花，我站在窗前看了一会，才想起用手机记录，思忖几秒，把视频发给了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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