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29年秋到1931年夏,上海白色恐怖极端严重,汉年同志在这个情况下出生入死,写了不少文章(如1930年2月10日发表在《拓荒者》一卷二期上的《普罗文学运动与自我批判》等),做了大量工作,如支持郑伯奇、冯乃超、沈叶沉等组织了&ldo;上海艺术剧社&rdo;,出版了许多进步杂志。
由于他的机智精干,受到领导上的重视,从1930年起,他还担负了&ldo;保卫自由反帝大同盟&rdo;[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和国际互济会[中国互济刽等方面的工作。
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在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工作过,所以他有许多当时的上层社会关系。
有一次他去找杨杏佛,我问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笑着说:&ldo;老交情了,上海三次武装起义前夕准备召开的上海市民大会,1519名主席团中,就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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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之后不久,他在当时&ldo;文总&rdo;的机关(南京路王兴记木器店楼上)向&ldo;文委&rdo;所属各联的党员作了全会决议的传达报告。
这之后,冯雪峰同志接替了他的&ldo;文委&rdo;书记职务。
我有半年多没有和他见面。
大约在这一年深秋的一个晚上,他通过良友图书公司找我,见面之后,他就要了一辆出租汽车,开到法租界的薛华立路(现建国中路)的一家小洋房里,把我介绍给一位五十出头一点的绅士。
他们似乎很熟脱,相互间没有什么寒暄客套。
汉年同志一上来就说:&ldo;过几天后我要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也难说,所以……&rdo;他指着我说:&ldo;今后由他和您单线联系,他姓沈,是稳当可靠的。
&rdo;这位老先生和我握了握手。
潘又补充了一句:&ldo;他比我大六七岁,我们是老朋友。
&rdo;他们随便地谈了一阵,讲的内容,特别是涉及到的人的名字我全不了解。
临别的时候,这位老先生把一盒雪茄烟交给了他,潘收下后连谢谢这句也不说,我也猜到这不是什么临别的礼品了。
出了门,他才告诉我:&ldo;这是一位知名人物,秘密党员,一直是我和他单线联系的,他会告诉我们许多有用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对他怠慢。
&rdo;停了一会,又说:&ldo;这座洋房是杜月笙的,安南巡捕不敢碰,所以你在紧急危险的时候可以到这儿来避难。
&rdo;这之后,我和潘汉年同志阔别了五年,直到抗战前夕才再次会面。
他给我介绍的那位老先生,开头我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大约来往了半年之后,他才坦然地告诉我:&ldo;我叫杨皙子,杨度。
&rdo;这一下可真的使我大吃一惊。
关于这件事,1978年8月我写了一篇《杨度同志二三事》(见1978年9月6日《人民日报》副刊),其中有几句话:&ldo;到上海后,他(杨)加入了&lso;中国互济会&rso;,捐助了一笔可观的经费。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经人介绍,他申请入党,经周恩来同志批准,成为中国共产党的秘密党员。
&rdo;&ldo;经人介绍&rdo;的这个人,就是潘汉年,我当时不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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