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军装,学军事(包括射击、拆洗枪枝、掷手榴弹、值夜班警戒、夜行军等),学文件,谈收获,总结工作……军事化的生活,紧张、热烈的气氛,带来了整天的欢声笑语。
从日军占领下的上海来到这天地广阔的苏北解放区,不仅青年同志们像飞出笼子的鸟儿,就连年长的同志也焕发了青春。
有一天,从军部来了一位服装特殊的男同志,头上戴的是一顶法国式的便帽。
他的个头不高,步履轻捷,面容白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眼睛有些眯起,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嘴角含着带有幽默意味的微笑。
第二天下午,此人给大家作关于保密工作的报告。
换了军装,戴起军帽,严肃,整洁。
站在讲桌后面,没有大声疾呼,没有夸张的手势,没有讲稿,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报告者说话语句不重复,语言朴素,条理清楚,内容详实,要点明确。
只见他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香烟,学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忘了时间,他讲的内容太重要了。
会后,大家议论起来,才知他就是在白区领导隐蔽战线工作的潘汉年。
我们对他早已久仰大名,今天才得以一睹风采。
晚饭后,若是没有布置集体活动,同志们通常是在打谷场上自由活动。
有一天,青年同志们缠着省委同志们,要听革命故事。
刘宁一没有讲故事,只是唱了一支歌:《少年先锋队》。
沙文汉讲了一个故事,不长,同志们听得不过瘾。
这时,恰巧潘汉年走了过来,大家又缠着他,要求讲个长些的惊险的故事。
他就站在那里讲了起来。
故事果然好听。
但是后来慢慢觉得怎么这故事有些不合理了,越听越觉得不对头。
恰在此时,故事里的主人公在用一把折叠式的老式的剃刀刮胡子,一不小心在自己喉咙上划了一个大口子,到此一命呜呼,故事也就结束了。
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临时编出来哄小孩子的。
亏他编得那么活灵活现。
我们想,这人如果去写小说,销路一定错不了。
学习班在1943年春节后结束,学员们就要天各一方了。
有些人留在苏北工作,有些人去延安,有些人回白区工作。
几个需回上海的女同志由于已剪去了烫发而受到批评。
头发短了,脸晒黑了,人吃胖了,这副样子若仍由交通员秘密带到上海去,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于是,只有淑英,小徐和我们三人一共5个女同志被分配跟随潘汉年同志回上海。
我们利用伪方关系过封锁线,又搞到居民证后回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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