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娥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愣在原地，怔怔看着林艳。
心口一阵阵发酸，仿佛塞满了棉絮，喘不过气的难受。
都是被逼出来的，能有什么办法？
林艳说：&ldo;当初爹赚的那六百块你知道怎么回事吧？现在做哪行很赚钱，我想赚钱把这个年安安生生的过去。
&rdo;
白秀娥沉默了很久，林艳也没什么好说，就起身要出门，白秀娥突然开口：&ldo;那都是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晦气，艳子啊，你得为以后考虑考虑！
&rdo;
林艳弯唇笑了，转头看向白秀娥：&ldo;你觉得我会遭报应？&rdo;
白秀娥想说不是，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家信佛，不发死人财，那些古董都是地里沉淀多年沾染了阴气，总归是不好。
林艳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林勇满月都到了腊月十二，林桃和林梅中午放学回来，吃饭的时候，林桃忽然开口：&ldo;大姐，我们学校的李老师病了。
&rdo;
林艳和那个李老师不熟，嗯了一声，继续吃饭，不大在意。
&ldo;中午我回来的时候，见张奶奶和校长一同去学校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rdo;
&ldo;上次来给四儿治病的张奶奶？&rdo;
林艳看过去。
林桃点头，随即皱了皱鼻子，说道：&ldo;她特别爱说闲话，就是不知道去学校做什么。
神神叨叨，前几天还在村里传大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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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前一段时间林桃说李老师梦游，林艳一寻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点了下林桃的头：&ldo;吃饭，快考试了瞎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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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光说下午要去桃园村，林艳也没什么事，说好的事出门的时候白秀娥非要林建成跟着林艳。
白秀娥既然知道这事，定然会告诉林建成。
林艳没说什么，他要跟就跟着。
刚走出两里地，天就飘起了小雪，林艳不说话一路沉默。
林建成就和林光闲聊，两人从抗日战争说到敏感的政治事件。
林光是爱聊的人，嗤之以鼻道：&ldo;我们伟大领袖□□才是高瞻远瞩的人，那种只着重眼前利益的宵小又如何能比！
&rdo;林光是读过书的，又当过司机，自认为有几分见识就指点江山。
林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林建成也不再多言。
竹园村距离他们那里有十五里地，顾名思义村口有一片很大的竹园，是在一个沟里，沟底也都种满了竹子。
此时冬季，别处都是枯叶漫天，只有竹园村一片翠绿。
在村里晃了一下午，挨家挨户的问，也没什么成效。
村里离的不远，有个人认出了林建成，把他们迎进屋喝了碗热茶。
雪越下越大，林建成皱着眉看外面白茫茫的大地，不耐烦道：&ldo;这不是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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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艳知道这事需要耐心和运气，可遇不可求，&ldo;你要是觉得烦那先回去，我和林大哥再到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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