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你有病。”
祁濯趁他停顿的瞬间,压着郁子尧的肩膀让他坐到沙发上,“正常人也偶尔需要疏导。”
“……”
没等郁子尧开口,男人又出声解释:“这个医生之前也跟我聊过一阵子。”
“什么意思?”
郁子尧没明白,祁濯这话是说他原来也看过心理医生?不像啊……这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永远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哪怕是属下犯了大错,他也从来没当着别人面翻脸过。
说起来,祁濯的情绪管控好像一直出奇的好,郁子尧这么久一直在他周围做出挑衅行为也没见到祁濯失控,除了个别几次和他动过手不过那也是郁子尧自己先动的手,这点他还是认得很清楚。
面对郁子尧的沉默不语,男人好像终于决定后退一步:“等节目录完吧。”
“录完我再告诉你我去不去?”
郁子尧狐疑道,他觉得祁濯没这么好说话。
“录完你再去,在此之前我给你一个缓冲。”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郁子尧没有反驳的权力。
说实话,他和祁濯年龄差得太多了,哪怕郁子尧早已经成年,在对方面前却仍旧像个孩子,不是褒义,而是说显得太过稚嫩。
原本在同龄人面前那一套放到祁濯身上完全不管用。
幼狼张开嘴露出獠牙威胁敌人,却不想也只是一口乳牙,放在猎人面前就是拎着后脖颈就能拎走的一条大狗罢了。
祁濯想要治他的办法着实太多。
几天下来祁濯派了的司机亲自送郁子尧去节目组排练,然后一整天就在那里候着,等郁子尧结束再接他回公寓。
而祁濯也明确告诉郁子尧,公寓大门有出入记录,假如他要自己单独出门,不管去哪祁濯都能眼下郁子尧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心里,是关于那一份协议更加详细的内容,准确的说,内容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郁建安临死之前为什么会选择把他安排给祁濯,而祁濯究竟又为什么会同意这一个几乎无理的要求。
二百万,换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孩子后半生安稳,这笔买卖着实不亏,况且根据协议的内容,一旦郁子尧到了二十岁,这笔钱还会全权交还到他的手上。
十九岁的生日已经过去,现在距离协议结束只有一年时间。
照理来说一般艺人与经纪公司签约都是五年起步,多的还有十年甚至二十年,但郁子尧与hw的合同却是祁濯亲自拟的单独一份,上面的截止日期清楚地写着明年的六月。
相反,给郁子尧的约束条款少得可怜,仅仅是几句官方套话,比如什么保守公司的商业机密,还有什么必要时配合团队进行正面宣传之类,没有什么说到实处的东西,就连分成都是很简单的五五分。
要知道一般咖位低一些的明星根本拿不到这种优厚的分成,更何况郁子尧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练习生。
见过这份合同的人不多,甄萍算是其中一个,她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油条了,怎么不明白祁濯的意思。
“你想要以歌手身份继续?”
女人的眼线画得上挑,转着手里的笔目光严厉看着郁子尧,“也不是不行,但从我个人的角度并不建议你这么做……纯属浪费钱。”
她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你问问祁濯我浪费的还少吗?”
甄萍惊奇,哪有这样的恃宠而骄?圈子里为了金钱或者资源巴结资方的例子并不少见,可是大多数人都懂得分寸适可而止。
毕竟你有后台并不代表别人就没有,而一不小心把后台惹急了反遭雪藏的例子也并不少见。
像郁子尧这种一门心思冲着被雪藏去的更是闻所未闻。
对面的女人不禁坐直了身体:“郁子尧,我现在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两句忠告,任何人的耐性都是有限,你不要一遍又一遍地试探别人的底线。
我现在正在问你的问题关乎你自己的前程、你背后团队工作人员的工作和生活以及你粉丝们的期待。”
“当你走到镜头下的一瞬间,你的决定就不再代表你一个人了。
这就好像是流水线上的一个商品,能不能卖出去关系到很多人家庭是不是能温饱。”
甄萍的话说得很难听,“成年人,不要总用耍小脾气的方式处理问题,否则不会有人跟在你身后给你擦一辈子的屁股。”
“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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