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濯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郁子尧:“我发现你是真的能耐,郁子尧。”
坐在地上的男孩没再说话。
这件事他确实辩解不了,他当时想要帮着自己朋友报复那个姓陈的男人纯属一时脑热,后来想想,这件事做得的确不妥。
祁濯嘴里面的13号练习生,就是他找给易澄的一夜情对象,艺名叫安迪。
他答应在和他的pk中故意放水,这样还能输掉比赛,然后理所当然的被淘汰。
他不想遂了祁濯的意。
现在想来,用朋友的一夜情做交换确实风险太大,想想那个姓陈的男人扒开他冲进酒店的样子他还有些后怕。
祁濯冷笑了一声,看出来郁子尧在反省了却也没叫他从地上起来,他自己蹲下和男孩平视,重复了一遍:“现在知道错了吗?”
郁子尧抿了抿嘴:“你把我松开。”
“认错。”
祁濯的态度很坚定。
他知道这狼崽子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性格,哪怕是真的认怂了还是嘴硬,这种性格虽然够辣,但是真到了社会上只有吃亏的份。
他当时既然决定把人带回来,就没打算不管他,该调教的还是要调教。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还是郁子尧这个理亏的败下阵来。
“……我错了,行了吧。”
郁子尧半垂着眼睛,看上去难得有点乖,“祁先生,这么绑着很疼。”
“我有病,痛觉神经敏感。”
他打算给自己今天晚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情况找个台阶下,有病又不是他的错,这个理由很好。
祁濯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还是给他解开了手上的领带。
他的衬衫没系好,上方的扣子开着,郁子尧可以看到里面在皮肤下突出的锁骨,还有隐约的血管。
男人为了给他解开手上的领带,离得有些近了,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朵旁边,一时竟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好在祁濯很快就结束了手上的动作,拉着他亲自上完药才让他滚去睡觉,期间碘酒擦在皮肤上的刺痛又让郁子尧几度想要落泪。
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亲爹去世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却在住进别人家之后情绪大起大落。
夜已经很深了,郁子尧躺在床上烙大饼,横竖睡不着。
再一次烦躁地睁开眼睛,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翻身下了床,小心翼翼从里面锁了房门,反复确认从外面没法打开之后,郁子尧做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他将床上柔软厚实的被子扔在了地上,摆弄成一个像蚕茧一样的折叠形状,好在被子够大,才能让他这么折腾。
他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缓缓爬进了被子里,过一会,房间里总算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13号就是郁子尧当时找来帮易澄气人的一夜情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干坏事了得被惩罚。
郁子尧是在第二天的早餐时间提出要搬出去住的。
“反正您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老老实实给您赚钱嘛。”
早餐是吐司煎鸡蛋配牛奶,郁子尧拿着刀叉在手里乱转,动作相当不雅。
祁濯坐在他的对面,穿着一身居家服,或许是柔软的布料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肃。
男人听见他的话,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郁子尧本来还打算多说两句故意惹他,结果见祁濯没有反应,他反而觉得无趣起来,啧了一声:“既然您连复活赛的流程都安排好了,那我不‘复活’一下岂不太辜负您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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