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ldo;你前面说到公司领导集体研究过股票转让的事,一共研究过几次?你把具体情况说说。
&rdo;
答:&ldo;有一次公司开会,当时不是专门研究股票转让的事,是研究公司改制和资产重组问题,当时姚丽和刘心宇都提到公司有一些股票,我表示要将股票全部用于抵债,其他人没有异议,我就派刘心宇和钱文韬去具体操作此事。
&rdo;(我的原话是:&ldo;在我印象中就一次,而且不是专门研究股票转让的事,是研究公司改制和资产重组问题,当时姚丽和刘心宇都提到公司有一些股票,我表示将股票全部抛售变现用于抵债,其他人没有异议,并且我安排了钱文韬专门监督投资部具体操作此事,避免发生内线交易。
几天后,钱文韬、刘心宇向我报告,股市行情不好,每天只能抛售几万股,否则就会造成股价很大的波动,我让他们不要焦急,用一、两个月时间总能逐渐出光。
&rdo;后来我还提到:&ldo;如果股价下跌太多,到有吸引力时可动用东南贸易集团的资金如数买回来&rdo;也没写进去。
笔录这样一改,将流通股全部抛售、法人股协议转让的意思没有了,变成了是我下令将流通股&ldo;协议转让&rdo;了。
)
问:&ldo;抛售股票的钱哪里去了?&rdo;
答:&ldo;一些股票抛售之后变成现金进了公司帐户,跟其他资金就混在了一起,主要用于归还国家机电产品专项贷款,一些股票投资到了东南贸易集团。
&rdo;(我的原意是:所有流通股抛售变成了现金,一部分还了国家专项贷款,一部分资金投资了东南贸易集团。
笔录把现金说成是股票&ldo;投资&rdo;到了东南贸易集团,那不更进一步证明我&ldo;知道&rdo;并&ldo;认可&rdo;了股票非法&ldo;协议转让&rdo;么!
)
上面那些看似细微的区别,意思完全相反,将无罪的事实变成了有罪的铁证!
我严肃地一一指出了这些错误的笔录记载。
陶、王两位检察官坚持没有记错,并说我刚才就是这么交待的。
我气愤地说:&ldo;我相信你们每次提审都有录音、录像的,要不把刚才的音像资料调出来当场核对一下?!
&rdo;
陶检察官皮笑肉不笑地说:&ldo;你知道的还真多,可惜我们这次没有录音录像。
&rdo;
我被他的神情进一步激怒了,激动地说:&ldo;办案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为自己的仕途升迁着想,替领导卖力工作也是应该的,但你们都是读过书的知识分子,应当懂得堂堂正正做人的道理。
这几处笔录是刻意对我陷害,超越了我能容忍的底线,必须按我的原意修改过来!
&rdo;
&ldo;你少说废话!
刚才你就是这么交待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rdo;陶坚持道。
我轻蔑地说:&ldo;且不说我刚才不是这样讲的,即使我前面讯问时说错了,现在校对笔录时也可以更正过来。
如果不按照我的真实意思进行修改,这个笔录我不会签字的。
&rdo;说完,我把笔录放在审讯桌上,退回到提审室中间的椅子上坐下。
提审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僵持状态。
一直不吭声的周副局长阴沉着脸说:&ldo;你拿去修改好了,想怎样改就怎样改,反正我们不指望从你嘴里听到任何真实情况。
&rdo;
我懒得对他提出反驳,站起来走上前去,提笔把被篡改的几处按我的意思更正了过来。
在每一个修改之处,我都特意注明:&ldo;此处我原意是&rdo;几个字。
修改好之后,我按以前的要求在笔录上做了签字确认。
因为我的坚持,加之第二次被起诉之后,律师在检察院提供的案卷中找到了一份我曾授权将流通股全部抛售的《授权书》,有力地证明了将流通股&ldo;协议转让&rdo;不是我的指令。
直到我被送回监房,三位检察官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
这次笔录之后,侦查部门再没有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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