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每当有管教拿着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走近我们监房,管教还未开口,同监人员就模仿管教的口气,习惯性小声叫道&ldo;1814,提审!
&rdo;
提审中他们反反复复问的就是前面我多次提到那几件事情,有时他们提审别的在押人员顺便把我提出去问两句,简单做一个笔录,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就送回监房。
用他们的话说,作为领导干部,不管我说不说,他们要给足我自己坦白的机会。
从刑拘到现在2个多月,办案人员对我的审讯始终是文明的,尽管有些言语上的冲突和威胁,但没有传说中的肉刑暴力、疲劳审讯、大灯照射等。
有次我身体不舒服,要求早点回监房休息,他们二话没说就结束了审讯。
刚刚进来时我被在押人员在监房内刑讯逼供,究竟是看守所邵训导自作主张指使在押人员干的,还是办案人员暗中嘱托看守所进行的,直至10年后的今天我也无法作出确定的判断。
有一点可以确定,办案人员与邵训导曾就我的案情做过比较细致的交流,否则邵训导不可能告之牢头狱霸那么多细节。
依据法律规定,办案人员不需要跟看守所训导做案情交流,除非是出于&ldo;深挖&rdo;的办案需要,从这个角度分析,前面在押人员对我的刑讯逼供至少受到了办案人员的暗示。
盼望早日无罪获释,重返工作岗位,一直成为我天真的梦想,无论同监房的在押人员如何冷嘲热讽,无论办案人员给了我多大的心理压力,当时我却充满了很快就会获释的自信。
大约在我逮捕接近三个月后,一天管教又把我从监房带出去提审。
监房房门在我背后&ldo;咣当&rdo;一声关上后,这位管教开玩笑说:&ldo;你被提审的次数,看来要破我们看守所近十年的记录了。
&rdo;
我微笑道:&ldo;要把一个无罪的人定罪,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rdo;
这次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管教把我带出门外上手铐时,手铐一边坏了,套上后锁不住,老是自己掉下来。
管教弄了几次还是锁不住,只好自嘲地说:&ldo;今天提审的比较多,没有别的手铐了,你自己扶着做做样子吧。
&rdo;
我微笑着说:&ldo;行,反正没这东西还有好几层铁门管着,想跑也跑不出去的,何况我根本没动过跑的念头。
&rdo;
这次我被带到了平时从没去过的一楼提审室,平时都是在二楼、三楼的提审室接受审讯。
一进提审室我就看到了坐在审讯台上的反贪局郝立民局长,我像见到老熟人一样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而郝立民则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这是我在看守所第一次见到郝局长,事实上这也是我被羁押后唯一一次由他亲自出马的提审,此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此人。
那天他带了庄卫东、陶科长等4人来提审。
或许是郝局长的职务较高关系,看守所专门安排了这间足有70多平方米的大提审室,在高高的审讯台后面墙壁上,挂着&ldo;执法如山&rdo;四个大字。
我刚一坐下,郝局长就以开玩笑的口吻说:&ldo;听说你在这里的代号是1814?&rdo;
&ldo;是的。
&rdo;
&ldo;有点意思,&lso;要发要死&rso;,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明不义之财沾不得哟。
&rdo;郝局长神色轻松地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同样以轻松愉快的口气说:&ldo;我的看法是,对这样一个冤案,&lso;要发&rso;或&lso;要死&rso;全系于你们一念之间,的确是有些吉凶难测。
但我相信事实和法律不会轻易被人操纵,总有一天会还我自由和清白。
&rdo;我突然松开双手扶着的手铐,开玩笑地说:&ldo;就像这副坏了的手铐,锁不住我呢。
&rdo;
台上几位看到我手上松开的手铐,面面相觑。
我连忙补充道:&ldo;是看守所的手铐坏了,来时管教让我自己扶着做做样子的,我可没本事把手铐弄坏。
&rdo;
几位表情复杂,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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