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算作应答。
秦水凝这这才放了些心,关门出去。
小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秦水凝已换好衣服了,见他空手而归,心下了然,又不免有些哀戚,恨起自己来。
她同家人的联系本就日渐淡薄,兄长好不容易从北平送来的银狐皮,就这么丢了,任是花多大的价钱再寻块好的也是弥补不了的。
“礼查饭店被封锁了起来,不让人进,我说给家里小姐取披肩,也不准,花钱问了饭店的人,也说没瞧见。”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回家休息罢。”
小佟离开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了,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秦水凝没叫黄妈帮忙,独自进了车库,角落里放着只废弃的炭盆,她又提了两块冬天剩下的炭火,用从谢婉君包里拿的洋火点燃,随后蹲在车库门口,将那件还是头回穿的月白色旗袍丢了进去,平静地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烬,似乎这样就能将中午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抹除一般。
殊不知谢婉君就立在卧室的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纵观一切。
秦水凝将沾血的衣服处理好,又把炭盆放回了原处,进门后搓着双手去厨房找黄妈。
黄妈正在准备晚饭,砧板上放着切好的红肉,隐隐约约还带着血丝,秦水凝看得眉头蹙起,擅自做主道:“她今日吓到了,怕是吃不下肉,做些清淡的罢。”
黄妈这时已知道礼查饭店发生过什么,怕是没少双手合十地念“阿弥陀佛”
,庆幸谢婉君并未受伤。
听秦水凝如是说,她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我这脑袋糊涂了。”
晚饭是由秦水凝盛好端上去的,谢婉君不过动了两口,中午便没吃什么饭,按理说她早该饿了,可东西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她竟觉得恶心,脑海里不断回想孔春实的死相,赶紧推开秦水凝跑到盥洗室去抠嗓子。
她肚子里空空如也,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秦水凝拎着晨袍追了过来给她披上,瞧着她脸色不好,伸手抚了下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竟有些发烧,看来回来时进门的那几步路里还是着了凉。
饭菜已经撤下,秦水凝打电话叫严从颐来,谢婉君听到“严医生”
三字,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我不想见他。”
秦水凝算是看出来了,语气悻悻地说:“你不想见的怕是我。”
“我没说。”
“就让他来看看,看一眼便走,我不放心你身体。
刚养了一个冬天,为了个孔……”
秦水凝连忙止住,重新开口,“为了这些事生病,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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