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太劝道。
“是呀,要我说谢小姐还是缺个知冷暖的人,小潘还有好些未婚配的朋友,要不介绍……”
“多谢潘二太太好意。”
谢婉君当即打断,伸手抚起严太太身上的旗袍来,“瞧瞧,可真合适呢,还是你身材好,我这几年瘦得不好看了,裁好的旗袍总觉得不对,改也改也改不满意,如今可总算知道问题关键在哪儿了。
说起来就气,早先陈老板送了我什么日本丝绸,上个月秦师傅给我裁好送了过去,我当那日本丝绸有多好,全然比不得你身上莨纱绸,懒得多说了。”
她一张巧嘴捧得严太太笑眯了眼,伸手掐她腰间的肉,确实没剩几斤几两,不忍动手了。
严太太又转身寻秦水凝,顺便给家中管事的阿妈递了个眼神,那阿妈便去取钞票了,严太太拉着秦水凝说:“秦师傅,这件旗袍我喜欢得很,已经好些年没裁到这么合心意的了,那些老裁缝都不懂我要什么。
待我明后天抽空去你那儿,还得要你给我裁件华丽些的,这件只能日常穿穿罢了。”
严家的阿妈已攥着钞票进来,谢婉君不着痕迹地将人按下,接了严太太的话:“秦师傅,你可听见了,定要比我那件鱼尾的旗袍还华贵,给她嵌个几百颗珍珠金环,走起路来叮当响……”
“你这张嘴惯是能说,笑话起我来了。”
严太太笑着嗔她一句,眼神里还是带着些真情的。
“既说我笑话你,这件旗袍便挂在我的账上了,你可不要推辞。”
谢婉君答道,话赶话的,衔接得半分空隙都不给人留。
严太太还是客气了句:“衣裳裁得满意,我要给秦师傅加钱的。”
谢婉君道:“李太太,潘二太太,你们瞧瞧,碧城姐是觉得我不懂事儿,还是觉得我掏不起赏钱?”
秦水凝默默站在一旁,仿佛不花钱坐了一场大戏的最佳观景位,主角只有她谢婉君一个,灯光一打,其他人皆沦为陪衬。
几句话之后,到底将严太太的这件旗袍记到了她的账上,严太太又担心秦水凝的账不好算,秦水凝适时开口:“小事而已,谢小姐是常客,回去写两笔就是了。”
秦水凝怎会看不出,严太太说的话不过是意思意思,且谢婉君的好意怕是没几个人能够拒绝。
“严太太,天色不早,既然无需修改,我便先走了。”
秦水凝言道。
麻将房的烟火已经散去,热闹同样退却了,严太太看一眼洋钟,赞同道:“确实不早了,我们这麻将打得也差不多了,秦师傅,不如叫婉君顺便送你罢。
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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