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禾小小地停顿了下:“我叫李华。”
“李华?”
贺徵朝双眼微眯,恍然明白过来,“你在记事本上写的李花,就是李华?”
“对啊,他自己听错,我就将?错就错,反正又不是真名。”
温知?禾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你偷看我的记事本了?”
贺徵朝没有一点心?虚,担责得?自然:“算是。”
温知?禾庆幸自己没有乱写什么东西,皱着鼻子一板一眼地教?训:“你还承认,以后不能看,不然罚你钱了。”
贺徵朝依旧笑:“好。”
看他一派谦和,温知?禾开始蛮不讲理:“现在又轮到我问了,我想到新的问题了。”
贺徵朝点点头:“你问。”
借灯光望他,他的容颜和初见时无异,明朗深邃,清隽英俊,但温知?禾一下子不觉得?他是傲慢的。
也总算理解他为何表露出斯斯文文不与人相争的模样,那并?非是伪装伪善,他很像他的母亲宁棠,那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导师,是他最重要?的血亲。
温知?禾喜欢这?份温柔,也能从他缓缓道来的话语里,窥见一个极度温柔又才学的女?人,究竟是怎么被生活所?折磨。
她同样没法?否认,在他们的相处关?系里,贺徵朝就像一个成熟可靠的老父亲,他从九岁起就有照顾人的经验,他对她总是格外耐心?。
这?种耐心?,可以被定义为、为……
温知?禾的脑袋要?炸掉了,她不敢想,深吸口气,眼也不眨地问:“既然你有这?种过去,为什么不提早和我说?”
“这?没什么可说的。”
贺徵朝看她认真的神态,思索片刻,又耐着性子解释,“我总得?维持在你面前的形象。”
温知?禾才发?现他有偶像包袱,扁着嘴,不屑一顾:“你什么形象哦,老父亲吗?”
“有钱,愿意为你花钱,什么事都能帮你摆平,能说会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
贺徵朝清浅地举例,听她的称呼,目光幽深,“嗯,也可以这?么说,亲爱的。”
温知?禾要?是再发?烧,一定是被他的话搞的,声音软绵绵的:“你羞不羞人啊……”
“而且这?哪里损形象了,只是会让人觉得?……”
她垂下眼睫,顺从地咕哝那个词,“有点心?疼而已。”
贺徵朝抚去她缭乱的碎发?,说得?郑重其事:“如?果你的择偶标准是强大、可靠,在没有同你结婚之前,我怎么可以向你暴露缺点?”
温知?禾摇着头纠正:“这?不是缺点,反正我不觉得?。”
贺徵朝唇角轻勾,嗯了声,对她展开双臂:“抱一下。”
他俯首,嗓音低哑了几?分:“让我感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温知?禾下唇都要?被自己咬出血了,忸怩一秒,没再继续犹豫,扑到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身?子骨一下子松软了下来。
她的下巴垫靠在他胸膛,忙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亲,很清浅的吻,嗓音含着冰块似的,又含糊又清透:“贺徵朝……你真的很好。”
到头来,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也只能说出这?番话。
贺徵朝心?中无奈,又极为满足,按着她的唇角,复而延续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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