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芩将人送到门外,薛迹回首看了她一眼,忽而对长宁道:“陛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对母亲说。”
长宁颔轻轻首,“朕在马车中等你。”
薛迹慢慢走向薛芩,薛芩愧疚道:“迹儿,是母亲不好,不该忘记今日是什么日子。”
薛迹缓缓道:“我曾听家中老仆说过,我出生之时,母亲对我十分疼爱,对父亲更是温柔呵护,我不明白,这世间男女的情意与骨肉之情,都可以磨灭吗?”
薛芩知道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或许是母亲真的老了,近来总是会梦见你的父亲,那些过去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薛迹听她这般轻描淡写地提起他的生父,他心头怨恨难消,“是啊,薛大人如今要什么没有,又怎么在乎我和父亲的死活!
或许连我这个儿子得宠,在你眼里都是耻辱吧。”
薛芩失声道:“迹儿……”
薛迹眼眸阴郁,他压低了声音道:“母亲,你方才说时常梦到父亲,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在你的梦里埋怨过,怨你在这世间活得太久,不肯去同他作伴,怨你整日和害死他和他儿子的男人同床共枕,你说的梦又是什么梦呢?有没有这些血光和不堪!”
薛芩身子晃动,“你说什么?”
薛迹冷笑一声,“母亲总不会明知故问吧,我父亲因何而死,为何病后性情大变,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图究其缘由吗?不过是不在乎罢了,可你为何还要装出一副情深的模样呢?”
薛芩摇了摇头,“不,不是,迹儿……不是这样,你方才说你父亲被勇安毒死,这怎么可能?”
勇安是薛晗父亲的表字,他本姓郑,薛迹一步步走近,“是我亲手扒开父亲的坟墓,那毒都已经深入骨髓,你却告诉我你不相信?”
薛芩震惊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可薛迹却不愿再回答她,薛芩喃喃道:“怎么会,勇安怎么会给他下毒?”
薛迹失望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他希望父亲死前,对她已经没了爱恨,这样才是解脱。
他要回去,长宁在等他,那里才是他的归处,而薛家对他已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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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袒护马车已经走远,而薛芩还站在门边……
马车已经走远,而薛芩还站在门边,她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直到府中下人过来道:“大人,正君他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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