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便穿着这一身血衣,唤了禁卫统领俞延净进来,让她仔细辨认地上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已经面目狰狞,俞统领辨认一番,如实道:“陛下恕罪,此人确实是禁卫中一人,她是三月前被选中的。”
而随行太医也过了来,为薛迹诊脉之后,又问了他今日饮食,薛迹口不能言,还是他身旁宫人跪地道:“侍卿今日自晚宴回来,便只用了陛下让御膳房送的汤羹。
奴才一直守在外面,可并未发现有人进来啊!”
那些人似乎是怕长宁责罚,跪了一地,“陛下饶命!”
太医道:“侍卿的饮食之中,应是被人下了情‖药,而如今侍卿口不能言,是情‖药之中,又添了些哑药。”
长宁神色一凛,却未先去追究,而是问太医道:“可有解决之法?”
太医道:“陛下放心,臣必定尽力。”
而后太医请薛迹去偏殿医治,薛迹却不肯离开长宁半步,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安,长宁抚着他的脸,轻声劝道:“你先随太医过去。”
长宁发了话,薛迹才肯离开,而等他们走后,长宁冷声吩咐道:“去将御膳房的人,都控制起来,将那里仔细查处,不可放过一处。”
萧璟担忧地看着长宁,“陛下还是先去更衣吧,身上的血迹实在太过污秽。”
长宁却道:“朕刚进来时,看到这满地的血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可他呢?他忍不住杀人之时,该有多无助。
这血,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卫渊清一直立在那里,长宁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而正当他想离去之时,那给薛迹送去汤羹的宫人被带了过来,可他坚持道:“陛下,奴才绝不敢盖薛侍卿,那汤羹是奴才亲自送来不假,可奴才路途之中还碰到了贤君和昭卿。”
长宁冷冷道:“去传他们二人过来!”
萧璟知道她是怒了,她心疼薛迹,要为他找到幕后真凶,而在她不知晓一切之前,她却从未怀疑过薛迹。
昭卿过来的快些,看到眼前之景十分震惊,长宁并未让人将那已死的侍卫带出去,就这么将她留在殿中,她想看到每个人看到这人时的真实反应,而贤君却是收拾了一番才过来,可当他瞧见这满地血迹时,脸色都吓白了。
长宁又问了那宫人一句,“你再把刚才的话,当着他二人问上一问!”
那宫人不敢抬头,只把那话又说了一遍,而贤君却以为是有人给薛迹下了毒,连忙道:“陛下明查啊。
臣侍虽和昭卿碰到了这宫人,可却不曾靠近他手中东西一步啊!
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问这宫人,臣侍只是忍不住奚落了昭卿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长宁看向那宫人,那宫人也道:“贤君确实没有碰到奴才手中捧着的汤羹,可昭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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