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是我个人的意见么?我个人的意见,是反对杨先生的办法的。
糟了!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便将他那灵便小巧的头向旁边一摇,表示不屑听完的态度。
但这自然是我的主观;在他,或者也许本有将头摇来摇去的毛病的。
就是开除学生的罚太严了。
否则,就很容易解决。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
嗡嗡。
他不耐烦似的点头。
我就默然,点起火来吸烟卷。
最好是给这事情冷一冷。
不知怎的他又开始发表他的冷一冷学说了。
嗡嗡。
瞧着看罢。
这回是我不耐烦似的点头,但终于多说了一句话。
我点头讫,瞥见坐前有一张印刷品,一看之后,毛骨便悚然起来。
文略谓:
第用学生自治会名义,指挥讲师职员,召集校务维持讨论会,本校素遵部章,无此学制,亦无此办法,根本上不能成立。
而自闹cháo以来不能不筹正当方法,又有其他校务进行,亦待大会议决,兹定于(月之二十一日)下午七时,由校特请全体主任专任教员评议会会员在太平湖饭店开校务紧急会议,解决种种重要问题。
务恳大驾莅临,无任盼祷!
署名就是我所视为畏途的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但下面还有一个启字。
我这时才知道我不该来,也无须莅临太平湖饭店,因为我不过是一个兼任教员。
然而校长为什么不制止学生开会,又不预先否认,却要叫我到了学校来看这启的呢?我愤然地要质问了,举目四顾,两个教员,一个校役,四面砖墙带着门和窗门,而并没有半个负有答复的责任的生物。
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学校虽然能启,然而是不能答的。
只有默默地阴森地四周的墙壁将人包围,现出险恶的颜色。
我感到苦痛了,但没有悟出它的原因。
可是两个学生来请开会了;婆婆终于没有露面。
我们就走进会场去,这时连我已经有五个人;后来陆续又到了七八人。
于是乎开会。
为幼稚者仿佛不大能够体贴尊长之心似的,很诉了许多苦然而我们有什么权利来干预家庭里的事呢?而况太平湖饭店里又要解决种种重要问题了!
但是我也说明了几句我所以来校的理由,并要求学校当局今天缩头缩脑办法的解答。
然而,举目四顾,只有媳妇儿们和西宾,砖墙带着门和窗门,而并没有半个负有答复的责任的生物!
我感到苦痛了,但没有悟出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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