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纸条上写字的明显有两个人,写坐标的人笔力缓慢自然,且有习惯性的力道,字体占据纸张页面相对来说很大,应该是这张纸的‘主人’。
而写下下面那句话的人,应该......
祁越下垂落在纸条上的眸色,分了一些给地上那几颗黑红缠绕着的白色人类牙齿。
是这些牙齿的主人吧。
牙齿的主人所写的字体相对于上面的坐标字体来说,所占位置很小,紧贴着上面的坐标。
底下还特意留出了一大片空白的地方,应该是还想在底下继续写字。
但直到他拿到这张纸,底下都没有再出现第三行字。
小小的纸条,因为祁越的力道短暂失控,出现一瞬间的皱,但很快又恢复。
原本的世界时,训练之余,祁越经常听队友们说起一句话——现在哪个正经人还写日记啊?
大家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方向是他。
每当这个时候,祁越就但笑不语,伪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他们。
稍后,把他们一个不留全写进日记里。
当然,祁越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除了想‘告状’的时候。
毕竟谁能轻易怀疑写进日记里的东西是假的呢,特别是他出品的日记。
而每一个曾经被他写进日记里的人,都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看到他就绕道走。
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产生‘写日记’这样的念头呢?
如果是以前的祁越,会毫不犹豫给出回答:无聊的时候。
可从这张宁愿贴着憎恨的纸条主人,也要留下一大片空白留给以后再写的纸条,祁越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绝望与痛苦之中,怀着一丝渺茫希冀的情景......
看完字体,祁越把纸条翻面,仔细观察纸张纹路。
手指摩擦着熟悉的纹路,斗篷底下的祁越眉心微皱。
他在严飞尘的异化物解剖室里曾经接触过和这材质一模一样的纸。
那是一本关于YR研究所产出异化物的解剖手记。
严飞尘作为第七猎人学院经常外派的异化物解剖研究者,学院无条件提供研究所需物资的人,都舍不得使用制造如此精良且造价昂贵的纸张。
他曾接触过的那本和此刻这张材质一样的手记,还是严飞尘的老师,也就是第一猎人学院的老师所赠送给严老师的。
毫无疑问,YR研究所和第一猎人学院关系匪浅。
那么继续按照正常逻辑推测,作为‘试验品’的它们,怎么可能会拥有这类特制纸的使用权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
偷的。
是YR研究所的‘试验品’从负责记录的研究所成员那里偷下了这张纸,写下了这样的话。
负责记录的研究员和对研究员充满了愤怒憎恨情绪,但却不得不掩藏这种情绪,把它发泄在偷来的纸条上的试验品。
倒霉的是,试验品似乎面临被发现偷盗纸张的行为,为掩盖自己的行为,迅速把纸张塞进了嘴里。
但因为纸张太难得,舍不得吞咽下去,保存在口腔内,反正纸张不会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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