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讪讪道:“好好好,当我没说。”
敖辛拂掉了裙子上的花生红皮屑,抬起头来冷不丁对上敖阙的视线。
那眼神有些深得不动声色。
敖辛嘴里还含着花生粒忘了下咽,问:“二哥,怎么了?”
敖阙只抬手拭了拭她嘴角的碎屑,什么都没说。
等从酒楼里出来,温朗就又要带着大家伙去听曲儿了。
说是倚香楼新来了一位妙音姑娘,那琴弹得非常好。
敖阙牵着敖辛,走在回家的路上。
敖辛若有所思地老成地说道:“其实二哥应该跟他们去听听看的。”
敖阙不语。
敖辛善解人意又道:“偶尔去放松放松也好。”
敖阙看她一眼,道:“这些事,你懂什么。”
敖辛好歹也是活第二辈子的人了,怎么会不懂呢。
只不过看敖阙不太想说下去的样子,她也就不说了。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太后过寿时,魏帝给各路诸侯发了诏书,诏地方王侯回京,给太后贺寿。
为此,还专门派遣了宫使传达旨意。
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由头。
这个饵已经抛出来了,就等着她上钩。
敖辛不去能行吗?这一世她当然可以不去,她完全能够躲在威远侯和她二哥的背后,不被卷入那漩涡之中。
可那样的话,她的仇谁来报?她的痛谁来偿?
第028章我想让二哥陪我去
或许她茫然过,前路布满了荆棘和坎坷,她不知道该往何处下脚。
她害怕这一去,稍有不慎,又会走上和前世一样的道路。
但是后来她不怕了。
二哥说只有沉下心,才能办成事。
这辈子她再不做那上钩的鱼了。
与其做那上钩的鱼,不如做钓鱼的人。
她把前世种种压在心底深处,一旦去触碰,那就是抽筋扒皮的痛。
她记得琬儿和魏云简凌辱她的场景,更忘不了魏云简启她父亲骸骨、让她父亲死不安生的切齿之恨。
有些事,只能由她自己去做,二哥纵使疼她护她,却始终无法代替她去做。
午夜梦回之际,敖辛想,这段时间是她前世今生里所体会过的最快乐的日子,能够让她暂时压下心里的仇恨和伤痛。
可该来的躲不掉,只有她亲手去做了,才能够彻底放下。
威远侯和其他王侯一样,不可能亲自进京给太后贺寿。
他准备派敖放带着贺礼进京去。
琬儿说,她还没去过京城,想趁着这次机会,跟大哥一起进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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