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
林夕走上前，顺手拎起大概是被他喝过半杯的水，只做不知道，抿了一小口，“吓我一大跳。”
林远看了一眼，并没有避嫌地提醒她。
眉心微拧，走过来时他的步子依旧是不紧不慢，顺手便接过林夕手中的玻璃杯，手指难免蹭过她微凉的指尖，“凉了。”
“噢。”
林夕点点头，任由他拿开，在沙发靠扶手的那边窝了起来，习惯地就着林远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水。
她已经忘了自己的问题了。
倒是林远，还费尽心思地找个借口，“只是想起来外套在这边，过来看看。”
林夕知道该怎么做，立刻心虚地呛到水，仰身，咳了好几口，脸色通红，眼角生理性地泛起泪花。
在林远轻拍她背的时候，还不忘艰难地解释，“夏慕朝给脱在会厅了，我以为他交代了……”
迎着他的视线，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听不见了。
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但林夕还是顺着往下说。
“哥，”
扯过林远的手，她晃晃，“一件衣服，我陪你买，明天就去，一定买到你最喜欢的！
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这是她犯错后一贯说的话，每次都说，从没改过。
林远却每次都吃这一套，轻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
语气温温和和，他垂着眼，眼角下的泪痣平添几分忧郁，“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但确实是想让她一起去买衣服，林夕心底瘪嘴，嘴上却还是拉长语尾继续撒娇。
“不，一定要去，你陪我……”
明明是达到了林远的小半个目的。
可他宠溺地笑笑，反而当林夕才是那个需要陪的人，“好，陪你。”
“今天怎么回来得晚，不安全。”
抿抿嘴，林远错开视线，似乎是突然想起随口问道。
林夕睁着眼，心道他终于直入了主题。
“别提了。”
抬脚缩在沙发的一脚，她撇撇嘴抱怨，“有个疯子找我跳舞，夏慕朝醋了好久，我哄他才逛街呢，脚腕都红了，你看。”
扯着林远的胳膊，她让他看几乎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的脚踝。
林远的视线跟着下移，看她睡裙微微被蹭起，露出小腿，完全意识不到他已经是个成年且正常的异性似得，抬脚，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模样。
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察觉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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