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大家感激涕零,十七终于准备去打劫了。
这些天,他们的肚子可被亏待得紧。
一来是训练效果欠佳,十七有意罚他们;二来他们的余钱不多,十七打算省着点用。
赵大当家的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匪徒们也得跟着能屈能伸。
这三四个月以来,她和兄弟们因地盘不熟,不敢贸然去打劫。
饿极了,就拿小筷子敲着破瓷碗,唱上几段《莲花落》,问此处的迦耶族山民讨一些残羹剩饭,以图混个肚儿圆。
如今,长云山此处的情况她打探也差不多了,讨饭的营生也该收拾起来了。
她已探准了适合打劫的路头,在密密的山林里找个泥坑,本分地带着兄弟们卧倒在其中。
山匪的生涯可不是旁人想象的那般风流潇洒,也就是老鸹守着死狗,耍的就是一个耐性。
十七等了许久,望酸了眼睛,也没见着一只像样的肉鸡经过,倒是秦麻子一脸憋屈的模样对着她:“大当家的,尿……”
赵十七飞一个眼刀给他:“咋不解决了再出来?”
秦麻子更委屈:“解决了才出来的。”
年纪大,肾亏。
“去吧去吧。”
十七挥挥手,“压低点腰,莫吓走了咱的肉鸡。”
秦麻子心中暗暗嘀咕,那鬼地方哪会有什么肉鸡过来,简直就是在守株待兔么。
大家等了半日也没有等到合意的肉鸡。
赵十七跟众弟兄吃了点雪水,没有干粮吃,便叼根干草过过嘴瘾,说了几句有一搭没一搭的浑话,
到了午后,饥寒交迫的众人,爬在树丛里恹恹欲睡。
负责望哨的秦麻子将声音压低,满脸麻子憋得通红:“肉鸡!
肉鸡!”
兔子也有撞树的一天啊。
赵十七和三傻子忙矮身一看:果然是一只好肉鸡!
丛林中间走着的一辆马车不甚华丽,但看起来舒适,应当是个殷实人家。
这马车也算有家丁护着,也算有马队跟着,那些人一看就是没日没夜赶了路的,满脸疲惫干渴的样子。
这队人发现此处有个小小湖泊,立即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匹去找水,队形散乱,显得毫无章法。
众山匪握着刀正要冲将出去,赵十七老谋深算地一抬胳膊:“且慢。”
她继续耐心地观察那马车。
稍顷,赵十七终于作出了经验老道的判断:马车里面肯定只有一位弱女子。
她嘴角微微噙笑:“是个软柿子。”
众匪徒听闻有软柿子可捏,兽血沸腾了:“兄弟们,上啊!”
打劫的套路,他们甚是圆熟。
赵十七拿一块黑布蒙了面,身先士卒地握着一把东华地常见的大朴刀,跳到路中,大喊一声:“呔!”
趁对方愣神,她匪性十足地一脚踹开那车厢门,虚晃一刀欺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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