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愿莞尔,这就戳到你肺管子了?还早着呢。
我就是要一桩桩、一件件地帮你回忆过去,我要让你的心处于惊慌不安的状态,我要让你时时刻刻在揣测公主在想什么,时时刻刻在用你那点所谓的情分小伎俩换取同情,我要让你这刻燃起希望,下刻又绝望,就是要反反复复折腾你,挤兑你。
我要看你为了生存和前程,牢牢抓住公主这根易断的丝线,忍下屈辱。
然后,我会在嘲笑你的时候,亲手把丝线扯断。
杨朝临,我春愿可以忍你打骂我、发卖我,只要你对她好,我都无所谓,你甚至可以变心,但你不可以说那种绝情的话刺激她、辱骂她,纵容你家恶妇欺辱她,不可以让她生不如死,更不可以伤害她。
杨朝临,你既然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我绝不原谅你。
“我还以为朝临哥是个能审时度势的。”
春愿脸渐渐阴沉下来,淡淡说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必要放弃什么,譬如你之前你想得到改变出身的机会,于是入赘到程家,娶了一个劣迹斑斑,比你大十来岁的恶妇。
现在依旧是,如果你想做驸马,你就得忍寻常男人所不能忍。”
春愿见杨朝临崴然不动,跪在那里试图用无声来反抗,狞笑了声:“唐大人,劳烦您把他送到死牢里吧,男人嘛,多的是。”
“我去!”
杨朝临急忙应承。
他害怕再回到那又脏又臭的地方,忙不迭地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密室走去,谁知脚底虚浮,像被什么绊到了似的,重心失衡,竟骨碌碌翻滚了进去,里头顿时传来痛苦的闷哼声。
春愿掩唇轻笑,收回脚,她侧过身,怯生生地望向唐慎钰。
唐慎钰一如既往地冷着脸,闷头走过来,在路过春愿的时候特特停下,食指狠戳了下她的额头。
春愿吐了下舌头,眨眨眼,悄声说:“您就让阿愿任性一回嘛。”
唐慎钰摇摇头,“只此一次!”
说着弯下腰,也进了地下的密室。
春愿怕跌倒,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这间密室并不大,豪奢得令人咋舌,靠墙摆了三个大书架,每一格都摆放了价值连城古董和名家字画,地上摆了三口大木箱,里头是白花花的银锭子和珠宝,一只小木箱里装得是金子,另还有些珍稀的布料。
真真应了那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哪。
因地口太窄了,床榻搬不进来,唐慎钰便搬了数只木箱,在上面铺上被褥,拼堆在墙跟前,倒也勉强算张“床”
,“床”
前放了只折叠的木屏风,恰好能遮挡住,地上摆放了两只炭盆,炭火将整个密室映衬出一种诡异又暧昧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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