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严气极&ldo;谁家老爷子,这事儿本就两说,皇帝那是天命所归,如我这般,勉强上位已经是因为匈奴入侵,国之将亡,如今怎好再舔着脸赖在这儿。
更何况就凭着一张帕子,就说我是皇帝所生,未免也太儿戏了。
指不定我就是周将军在路边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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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骞渐渐敛了笑意,
&ldo;皇帝所生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当世间真有什么真命天子一说。
倘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可问问这天下富贵人,他们一生可对得起天赐的富贵,倘若皇帝真是天命所归,为何如今四境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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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谨严喃喃道&ldo;真希望自己不是&rdo;
他凝望周骞,有些话堵在胸口,说不出来。
过去的周风与朱明煜何曾不是情同手足,可最后的结果呢,赵谨严很怕,怕这个王座会让他变成一个自己厌弃的人,怕日后自己也变得和历朝历代的皇帝一般,忘却赤子之心,只剩下帝王心术。
要有那么一天,倒不如现在就卸了一身枷锁,去当个行伍兵,逍遥自在。
周骞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抚掌轻拍弟弟的肩膀,动作如同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ldo;世人将人心的变坏归结于钱财,权利或是女人,似乎没有周遭的烂泥,就都成了遗世独立的白莲花。
殊不知,这些都不过院子里的肥料,你把自己的本心埋进去,生出来的是善是恶,全在你自己,只不过有些个肥料太猛,把昔日能成的小树苗,变为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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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谨严心一动,肩膀靠着大哥,似乎又回到少年时,两个人在北疆联手出去跟孩子们干仗,回去被周风大棒子追着打的时光。
&ldo;你生在北疆,是被风雪捶打过的孩子,心性怎么会那些温柔乡里的人一样。
你只管安心做你的位置,大哥替你守着国门,谨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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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宫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正想着,小七从帘中探出一个脑袋
&ldo;如今我们去哪儿?&rdo;
&ldo;去北疆,刚收了萧山十六郡,天堑的布兵还没安排好,新收的新兵也得训练还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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