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陈清汉,你别狗日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祖宗都看着呢,人家柔然大军已经连京城都破了,别说是个什么小将军带这三瓜两枣的守城,就是镇北老将军在这儿,也未必守的住。
再说他们有回回炮,昨日上城楼的兄弟今日就没回来几个,我是想了,要是老祖宗保佑,等破了城,也未必就死,可要是上了个城楼,这一刻就算完了。
&rdo;
这虬髯男人正是陈清汉,他拎着个祖传的大刀骂道&ldo;我去你娘的腿儿,你也好意思提什么老祖宗,没听见人说么,那些柔然的老狗们要去刨咱们的祖坟了。
&rdo;他朝东边一指,眼见一处冒着绿色的火光,
&ldo;看见没,祖坟都让人家给挖出来烧了,你爹你娘,你姥姥都被人给从坟堆里头抛出来了,他们死都不得安生,往后日日托梦来骂你,你们还能忍着,我可是忍不了,兄弟们,咱老爷们活一辈子,上得对得起祖宗,下对的起孩儿,咱要是全做缩头乌龟,那就别怨人家柔然狗骑在脖子上拉屎。
&rdo;
他将大刀拔了出来,大声喝道&ldo;柔然狗贼,我日你祖宗。
&rdo;
身后不知道合适家家户户紧闭的门开了,门后探出了脑袋,而越来越多的人紧随其后,拿着家中的锄头镰刀,一路走到了募兵处
&ldo;兄弟,城防兵还缺人么,算我一个&rdo;
赵谨严低着头匆匆从募兵处赶来,终日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些,一路绕过断桥,旧日的歌舞酒楼如今人去楼空,变成了军备处,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搜落了许多废弃的马车,老远就瞧见猴崽子将轮子卸了,一手拎一个,往院子里搬。
这又在忙活什么呢。
猴崽子大概是忙累了,手上一滑,马车轱辘滑落,跟着在地上一路滚到院子,最后哐啷一声响,正好砸在一个消瘦的脊背上,紧接着一声哀嚎,周骞平白疼的龇牙咧嘴,转过身来,带着浓重的病腔叫到
&ldo;你个兔崽子,不帮忙你也别添乱啊&rdo;他伸出一双沾满了黑灰的大手,往背后揉了揉,眼看着在一身素衣上抓了偌大的几个黑爪印,他也浑不在意,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削尖的三叉戟,叫道&ldo;这暂时用不着你,给我滚到那边歇着去&rdo;
猴崽子佯佯的转过身,这才瞧见赵谨严,冲他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ldo;大哥,好消息。
&rdo;赵谨严一手将马车轱辘抬起来,&ldo;募兵处今日来个不少人,估计是被昨日祖坟被掘的事儿给气坏了,终于把这帮人的血性给逼出来了,这车轱辘放哪儿?&rdo;
周骞随手一指,&ldo;那就对了,也不枉我深更半夜里跑出去一场,阿嚏,&rdo;他一吸鼻子,&ldo;又他娘的受风了。
&rdo;
赵谨严一愣&ldo;合着昨夜的那把火是你放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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