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骞只好气冲冲的啃了一口桃,感觉孙大圣遇上六耳猕猴了。
就这么一路溜达到江南。
此番被打断了腿,算是半个残废,周骞尚不觉着如何痛苦,倒是被赶出了北疆大营,像是在他心头捅了一刀。
再□□,一腔的热血和愤怒都顺着刀尖淌出来了。
就剩了个躯壳。
不过,他倒也想的开,有躯壳也是好的,自古江南繁华地,不如先放浪形骸,
他转头瞧着还没他腰高的猴崽子,越发觉着碍眼了。
过了断桥,忽听一阵丝竹声婉约入耳,周骞音乐觉着这曲子很是熟悉,仔细一听,正时他那日在塞外哼过的一曲娘子怨。
北疆与匈奴打了三年,除了收复一十三郡,想不到还顺手收了江南百姓的人心惶惶,一时间,这曲子又在大街小巷悄无声息的唱开了。
江南真暖和,难怪老图说像姑娘的暖被窝,
周骞又想到了在关外的日子,想到一只手能敲三面战鼓的老图,整日忙着给自己背锅的赵谨严,还有阴山冷月中夜奔六十里的自己,忽然恍如隔世。
他心里暗道&ldo;还没来由的伤春悲秋做什么。
此处没了朔风冷铁,刀戟争鸣,唱曲的少女的柔声细语,比起边塞外吊儿郎当的兵痞子们动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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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下车,有人喊了一声&ldo;笙歌楼的玉娘要开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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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万人空巷,皆朝一个方向跑去,经过断桥,周骞被撞了一个趔趄。
第7章长歌
周骞顺着丝竹声仰头一望,断桥对面立着个小酒馆,上面立着个牌匾&ldo;笙歌楼&rdo;丝竹声一动,万人空巷,一时摩肩接踵。
猴崽子爱看热闹,拉着周骞就里冲,全然忘了他现在还是个拄着拐的瘸子,气的周骞只好扔了拐杖,一蹦一蹦的往里挤。
他朝里一看,名字叫的响亮,其实这不过就是个能容得下七八十人的小酒馆,在水乡里头站了三四十年,筋骨早就老了,桌椅吱吱呀呀,勉强在乱世里头苟且偷生,莫要说什么达官显贵,就是富家公子哥瞧着里头,连门槛都不肯多迈一步,
可今日眼看着在大厅里头新加了三四十张大圆桌,此刻仍是人满为患,来的早的,好歹能抢个座,来的次早的,在偏厅里头还有个容脚的地方,晚点儿来的,就只能站在门口巴巴的朝里头看着,再晚点儿的,连门口都挤不进去,悄悄的在外头窗户上拿手指口抠了个洞,撅着个屁股朝里头瞧。
一个时辰不到,刚换上的大红窗户纸就变成了马蜂窝。
他冷眼瞧着,心里好奇&ldo;倒要看看这是那一路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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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闻到一股酒香,角落一隅坐了个说书先生,一袭粗布长衫,袖口还打了个补丁,看上去很是寒酸,气喘吁吁,倒也难怪,这边一开场,听书的人全跑了,他一路讨钱一路追,最后实在跑不动了,索性一屁股坐在这儿,也当一回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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